,和她那仅仅来过一个月却无缘生下的孩儿;都说失去后才懂得何谓珍惜,她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衝动行事,葬送了无辜孩儿的性命。「夫人,您身子弱,就别站在廊道上吹风了,快进屋吧。」冬葵来到她身边关心着说。她迅速抹掉了泪,装没事人般。入屋,冬葵赶紧将方才从厨房端来的银耳红枣羹给淡玉递上,「夫人,这是方才奴婢让人给熬的,趁热吃。」淡玉接过青花瓷碗,拿着瓷勺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却伤感的哭了。冬葵见主子哭得我见犹怜的模样,尽心尽力的安慰,她想着,许是为那无缘的小主子伤心吧。「夫人,您要是难受,您就大声哭出来吧!冬葵在,冬葵陪着您,呜……」冬葵说着,却连自己也鼻酸眼红。「冬葵,你说寨主会平安回来吗?还有永平侯……他会好好的吗?」「冬葵……你相信人死后会成为一缕幽魂吗?」「冬葵,你说我的孩儿还会再回来吗?」已近丑时,淡玉未眠,一双眼都哭肿了,滔滔不绝的对着冬葵诉苦,偏偏冬葵也是个心软又爱哭的小姑娘,陪着哭成了泪人儿,直到淡玉哭累睡了过去,她才离开洗了把脸歇息去。此时此刻,还在荆州的段驍战,依然被藏匿于雷征自家酒馆密室里养伤,日日身子疼痛无法安眠。这是他经歷第二次大难不死,前一次胸口上的伤疗养甚久,这次那刀尖只差个几釐米就入心脏,几乎就要了他的命,也因此让他前些日子都发着高热,陷入昏迷中,直至这几日病况才逐渐稳定。余憬和周山一直在身旁轮替着照料,在酒馆内吃食不成问题,顿顿都有雷征的人送至密室去。虽暂无性命之忧,但难保官府不会下令搜遍全荆州,待段驍战能下地行走,大伙便要动身赶往豫州。
时间来到了寅时,轮到余憬照料,周山到一旁睡下,可余憬实在太累,不知不觉打起盹儿。「啊……」段驍战侧了个身,牵动到胸口的伤疼得出了声,惊动打着盹的余憬。「寨主,您伤口又疼了吗?」余憬紧张的问,入眼便见那敷着伤的棉布渗出血来,「寨主,您您您别动、别动,我来帮您重新上药。」拆下棉布后,伤口果然裂了,刀口大难癒,好不容易密合了些,动作稍嫌大点又会不经意去拉扯到而裂开。「夫人和其馀寨民在豫州如何了?他们都还好吗?」段驍战虚弱无力的问。「寨主您现在不宜过度忧思,夫人和其馀的人都有得到妥善的照料,您就儘管安心养伤。」「余憬啊……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到她身边吧……她身子骨原就瘦弱,眼下还滑了胎,孩子没了……或许她会头也不回的离我而去……」孩子是他俩之间的唯一牵绊,现下连这牵绊都荡然无存,他又该当如何能留下她。「寨主您别轻言放弃,您和夫人定能长长久久,有消息说是夫人一直日日掛心着您,还嚷嚷着要寻您,想来也是对您挺上心的。」段驍战圆瞠着眼看向余憬,随即却又失落的垂眸,语气哽咽,「不,不可能,她的心早就不属于我,她记不得我是何人,她现在满心满眼全是傅淮宸,哪里容的下我?」这世间情爱总是纠缠着男男女女,叫人喜也叫人忧。「寨主,夫人是您明媒正娶的发妻,这是不争的事实,饶是他傅淮宸官衔再大,也做不来强夺人妻,据属下所知,傅淮宸在百姓口中为人清廉,在荆州远近驰名,他断不会为了女子自毁前程的。」余憬如此断言,其目的就是为了给寨主餵颗定心丸。「倒是……我与婉婉还有鸞帖在,我俩拜堂成亲,有过夫妻之实,岂有站不住脚的道理。」方才余憬的话确实鼓舞了段驍战,给了他十足的信心。看寨主被激励,余憬这才绽放笑容,「寨主呀就好好养伤,心情好呢伤就好的快,如此才能早日与夫人团聚。好好歇息,属下就在一旁守着您。」烛火灭,段驍战缓缓闭眼。他要快快好起来,早日回到李婉婉身边。翌日。处处鸟啼声吱吱喳喳,唤醒了淡玉,在冬葵伺候洗漱后,用完早膳,很难得的愿意踏出房门,到院子走动走动。碰巧苾瑶带着牧牧和喻之俩孩子,正在院子里乘凉玩耍。苾瑶见淡玉到来,赶紧起身福了福,「奴婢见过夫人,夫人昨夜睡得可安好?」已经懂事了的牧牧也来到淡玉跟前请安,「牧牧给夫人请安,夫人用过早膳了吗?」「乖孩子,我吃过了,你娘亲呢?」淡玉露出微笑,伸手摸牧牧的头。提及娘亲,牧牧面露担忧,一时间把陆欣教的话给拋在了脑后,「娘亲和照辰弟弟病了,他俩发高热,卧病在床……」话音刚落,苾瑶赶紧碰了碰他,用眼神示意别再说了,他急忙捂嘴惊叫,「啊!娘亲不准牧牧说漏嘴的……」「苾瑶,这么大的事怎地没来通报我呢?快带我去见见姐姐,冬葵!看着孩子。」淡玉急得柳眉紧蹙,裙摆一提,快步的往陆欣那屋去。「姐姐,你病了怎么都没让人来知会我一声呢?」淡玉来到床榻前,很是担心的握住了陆欣的手。「妹妹咋来了?你身子也才好些怎么不多歇歇呢?还来我这,我就是怕将病气过给了妹妹,咳咳……才、才不让通报的……咳咳咳……」陆欣说了会话忍不住咳了起来,淡玉赶紧给她递茶水。「那个叫照辰的孩子,他还好吗?」「那孩子好多了,服了药烧退了,目前正由乳母顾着。」「姐姐,要不在你好之前,让牧牧和喻之来我那住吧,我替你照看可好?」陆欣很是感激,略微靦腆地说:「多谢妹妹好意,可带孩子不易,怕是会累坏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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