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秦岛的第三个早晨 薛沚凌晨4点就醒了黑暗的薄纱依然笼罩着大地, 微光初显, 大海已经依稀可见 古人说:'海上观日出,晓其瑰丽' 薛沚静静的穿上厚厚的羽绒服, 想去看看日出, 透透气
寂静的栈桥上, 只有薛沚一个人 天空的颜色还是灰蒙蒙的, 渐渐有了些青蓝 , 淡蓝色 云层中忽然飞过了一架飞机, 红绿的航行灯依稀可见
薛沚想起, 今天应该是沈渊回国的日子吧
不知道再见到他时, 会是怎样的情景, 还是应该决绝的永远不再见面永远不能再见到吗? 在这个想法划过脑海的瞬间, 薛沚霎时有强烈的窒息感, 她抓住胸口跌跪在地上, 心里的空洞感将她吞噬殆尽, 肝肠寸断的痛感促使身体缩成一团 此刻的痛彻心扉,像真空的穹庐,笼盖着她
难道是<爱在沈渊>的悲剧结局一语成谶 薛沚忽然颤抖着站起来, 缓缓的走向栈桥尽头, 静静的站了片刻 闭上眼睛, 试着一只脚悄悄的迈出栈桥
天苍苍的海平面上方忽然出现一条亮光 薛沚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泽屏气紧紧的抱住了薛沚
低吼到:'薛沚,你疯了吗! 你是我带到这裏来的, 你要是出了事, 你要让我怎么度过余生! 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好吗?! '
一轮红日终于从海上升起, 光彩四射, 海水也被染红
"薛沚, 疗愈需要很长的时间,我可以等,我愿意, 等多久都可以"
薛沚仰起头看着夺目的骄阳初现, 似乎突然相通了什么
京城的国际机场, 刚下飞机的沈渊左右张望着, 他发了wx给薛沚, 告诉了她自己的航班号 冀望着一下飞机就能将自己的女孩拥进怀中
他失望了
坐在车裏, 他烦躁的拨通了薛沚的电话, 没有人接听 沈渊微微皱眉, 打开了定位软件, 显示人在公寓他催促着司机
打开大门, 公寓裏寂静的可怕 沈渊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沈渊迅速的查看了卧室, 洗手间,衣帽间薛沚不在
他快走进画室, choker, 手链都摊放在电脑桌上 下面压着一沓照片和一份文件 修长的手指拨开 choker和手链, 三张照片摊开展现眼前: 一张在伦敦s cb裏的照片,一张是被沈渊打伤的女孩照片,还有一张是最近在俱乐部,那个陪酒女穿着皮衣,跪在他面前的照片
沈渊的脑筋即刻炸裂 '操~' 一声怒吼传出
'vn, 即刻给我来公寓, 带上你的人!' 沈渊的声音竟然略有些颤抖, vn 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vn查看了所有的录像, 将结果总结好了, 深吸了一口气去汇报沈渊
沈渊刚刚抽完烟, 手裏焦虑的转着一只打火机, 像是正在细细的思索着什么
'薛沚3天前的夜裏和薛勇, 陆泽带着一箱行李离开的公寓, 之后的两天, 薛勇都来了公寓, 所以定位会显示正常的移动轨迹'沈渊眉头皱的更深了, 脸色很难看 '兄弟们查过了陆泽的车, 到了京郊就消失了 根据定位找到了车, 还停在京郊 局裏说陆泽请了10天长假'
'哼' 沈渊冷笑了一声'就是说, 一时半会儿, 很难查到人在哪裏, 对吗?'
vn无奈的点头 接着说: "薛勇, 正常上班着呢没有任何的线索"
停顿了一下, vn说: '最重要的信息是~ 我在看门锁上的监控时, 发现你妈在薛沚离开那晚的下午曾经来过, 停留了约半个小时'
沈渊听了突然站起身, 深吸气仰了下头, 他终于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事情很麻烦!
沈渊冷笑了一下, 大踏步走出家门 按下了电话通话键:'安绍, 你在哪儿你的电脑在身边吗?你哪儿也别去, 在家裏等我你他妈的给我听清楚, 在家等我 什么也别做!'
'你现在就去安绍家, 尽快嗯出事儿了' 沈渊挂断了和谢宇诚的通话 一脚将油门干到底 vn抓住了车上方的手扣, 闭紧嘴看着盛怒的沈渊
三个人几乎同时冲进了安绍的家 安绍被吓得不敢出声, 收起了一贯的懒散和玩世不恭
谢宇诚飞快的敲着键盘, 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嗯, 你的猜想是对的, 安绍的电脑被黑了,偷走了一些檔案对方是个高手,技术不错'
沈渊一把揪起安绍的衣领, 挥拳打下去 安绍倒卧在沙发上摸着脸想说什么, 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不是叫你给我删干凈吗?'沈渊怒视着安绍
'都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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