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大多数时候也是别人喝酒你喝水?”舒悦有些好奇的问。
“差不多,”颜易文顿了一下,“我至今为止,没有接受得了酒精入口的味道,就红酒我稍微好一点点。”
他几乎每一次喝酒也是陪着舒悦喝一点,但也不会喝太多,点到为止。
他没有需要靠酒精解决的情绪,也没有追求模模糊糊意识的兴趣。
前菜和主餐都上得很慢,舒悦就坐在位置上边吃边给颜易文讲片场演员发声的奇葩事,有时候颜易文答腔的话时不时惹得她捂着嘴笑。
颜易文也一直把手臂搭在她椅子靠背上,上半身穿了黑色外套和浅灰色的卫衣,下面穿了一条黑色运动裤,有些随意的翘着二郎腿,也给舒悦讲了一点他在这边的趣事。
“我前几天心情不太好,我就去找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书店,看书看到凌晨。”颜易文说。
“为什么心情不好?”舒悦问。
颜易文转头看她,挑挑眉,“你说呢?”
ok,舒悦明白了,就是因为她呗。
于是她不打算纠缠这个话题,就说,“你继续。”
“我遇到一个法国男人,他拿着一本破破旧旧的书和我一起坐在图书馆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他给我说,他是苦行僧。”颜易文说道后面嘴角有些上扬。
“法国人?苦行僧?”
颜易文点点头,“他虽然很瘦但面色红润,我没信,聊到后面我就问他,你知道苦行僧几乎需要不吃不喝吗?”
“他说什么?”
“他没回应这问题,只是说他之前一直在创业。”
“不是苦行僧,但是是一个创业失败的家伙。”舒悦说。
“确实,他说他连着创业好几次,都失败告终,但还不甘心,还要再试,”颜易文说,“最后他走之前硬要把他的名字写在我的笔记本上。”
舒悦好奇,“为什么?”
“他说,迟早有一天,我在中国也能看到他的名字。”
颜易文转头看着舒悦,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舒悦笑了笑,“像是和陌生人签订契约,就算是吹牛的话,那一刹那他也是发着光的,满怀希望的人永远会有闪耀的时刻。”
颜易文眼神飘得有些远,好一会儿才又表达了看法。
“半夜露宿街头,在街上和还开着的门店里混日子,我可能不会觉得那种状态是还有希望的状态,更像是绝望了,选择逃避,然后,活在幻想和自己的世界里。”
舒悦笑了笑,跟着他看同一个方向,那里只有路灯和行人。
“活在幻想和自己的世界里怎么又不是有希望了呢?希望不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颜易文倒是没想到这个说法,笑着点头,“没错,确实很多东西其实很难下定义,但人类就是老爱给所有东西都下定义。”
两人聊着聊着,甜点也都快吃完了,天色渐渐变深。
颜易文拿出手机准备看看能带舒悦去哪儿在逛会儿,翻了许久才提议,“去看歌剧吧,走不了几百米。”
“什么歌剧?”舒悦问。
“《费加罗的婚礼》。”颜易文看着屏幕上的歌剧简介回。
舒悦嘴角抽了抽,“不要,欣赏不来。”
颜易文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爱,就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为什么?”
“你不要试图问一个不喜欢歌剧的人为什么不喜欢歌剧,有些人天生就是没办法感受它的魅力,”舒悦说得很惋惜,头也微微低下,“这种人就算靠后期努力去了解也永远感受不到它的精髓。”
“行,我再找找。”颜易文又开始在软件上翻找。
舒悦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眼神雀跃,“其实……我们可以去逛逛街。”
颜易文转头看着她,无奈得很,“舒悦……”
最后的结果就是舒悦拉着颜易文去买了很多东西,她没有去大牌子,而是去了很多本地的新潮小店,不是很贵但很有风格。
颜易文除了任劳任怨跟在她身边,而且……
拜托,这是在巴黎啊。
他随时随地都在担心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时候被抢劫……
在舒悦一家店出来又要去下一家店的时候,颜易文终于试图阻止她,“你来看我的,还是来逛街的?”
“看你啊。”
“那你刚刚那过去的两个多小时里,你是看衣服多些还是看我多些?”颜易文又问。
“看你啊。”舒悦还是这么说。
“你确定?”颜易文皱眉,“不准逛了。”
舒悦逛了这么久确实和有点腻,“那去哪儿?citywalk?”
颜易文抬了抬手里的购物袋,“你提着walk?”
舒悦不大好意思的笑了一声,接过了他右手边的购物袋,“我帮你。”
颜易文倒是也没客气,只是去路边招了车之后才把那些购物袋拎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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