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的事哪怕不提,就凭李金桂让他损失了两条狗的数百两银子,半年的月钱和他被关禁闭这三点,他就已经恨得牙痒痒。
陶然故技重施,也在钱祥破口大骂时给喂了颗药丸,堵上了他的嘴,欣赏了他想吐不出的痛。
陶然还给他加菜了。
「二少爷,对不住了。」
她拿出一碗黏湖湖的红色液体,直接倒扣在了钱祥脑袋上。
…
「您身上煞气重,这是清煞最好的宝贝。您忍忍。」
陶然拿走了钱祥嘴里的布,钱祥快憋死了,刚要开骂,那些黏湖湖液体已经流了他满脸,更有不少到他嘴里,那气味,直接给他干呕了。
「这究竟什么东西!」
「黑狗血。」
陶然面上带笑。这货,真狗血淋头了。
「……」钱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狗吗?
陶然:「黑狗血最是辟邪。」
「哪来的黑狗血?」他直磨牙。
「道长
说,要家养的狗血最灵验。这狗血是老太太准备的。」
「是不是我的狗?是不是!」钱祥激动了,他一动,凳脚一滑,整个人都跌在了狗血污秽里……
「这我哪知道?」
「我的狗!我的狗!」钱祥咆孝起。他还指着这狗挣钱的。好不容易才骗老太太说出手给朋友,可老太太如若放了狗血,那狗虚弱,等同于废了,那下月的斗狗大赛他岂不是丢了银子和面子?
他有种感觉,这就是他的狗王!那条三百两银子买回来的狗!
其实他猜对了。
陶然早就让道士在准备品清单上写了「黑狗血」。
并表示:「越凶的狗越好。家狗最好。」
都知道黑狗血至刚至烈,最克邪祟,老太太顺其自然就想到了二孙子的那条宝贝狗王。
为了确保作法效果,今天做法事,老太太索性就让人放了两碗狗血过来。
「李金桂,老子绝对不放过你!」这笔账,又莫名其妙算到了金桂头上。
陶然就笑:「你先想办法出来再说吧。」
然后,钱祥经历了和他哥一样的尴尬。他直接躺在了自己的秽物里,口口声声让金桂等着。
……
两处重煞除完后,便是府里其他各处简单的作法。
倪虹院子他们也去了。
但男女有别,只是在院外。
不过陶然发现,倪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只剩了一个。显然另一个是已经回娘家告状去了。挺好!
……
他们一路阵仗不小,二房太太虽不知老太太最近在搞什么名堂,但还是处于好奇,出来瞧了眼。
道士看见二太太第一眼,就叮嘱她近来得要注意防寒保暖。
二太太一听眼睛就亮了,赶紧表示想要请道长喝茶。
道士答应,他这边忙完就过去……
这就是陶然说的那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陶然已经把李金桂所知道的二房那点事全都告诉了道士。这二太太近来咳嗽的事自然也是她说的……
这还不好办?
很快,在法事全部完成后,道士去了二房那边。道士与二太太只提点了几句,就让二太太对他的本事深信不疑。
他神叨叨一顿侃,从二老爷到二房的姑娘少爷们,既是看相又是卜卦又是盘八字,算中了太多事,给出了诸多建议后,直接就在二太太的多番请求下,开始给二房改起了风水。
二百两很快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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