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发出惊叹之声,吕妙因也啧啧称奇,的确是一副佳作。
拓跋朔方却冷哼一声,微讽道:“不过如此,是朕高看你了,此般才识,确如你自己所言,资质平平罢了,退下吧。”
不止魏平愣了,所有人都很讶异,吕妙因更是直接不满地叫道:“六叔!”接着低声道:“你怎地如此叱咄人家?”
拓跋朔方挑眉,“怎么?朕连实话也说不得?”
吕妙因被他噎了一句,想反驳,又找不出话来,个人有个人的眼光,他就是认为画技一般,也没什么错处,遂气恼地转过头,不再理他。
他见她这般反应,一gu怒火直冲心头,见魏平还跪在殿中央,开口厉声道:“朕叫你退下没听见吗?愚蠢至极!”
魏平连声请罪,俯身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六叔你”吕妙因忿忿地看他,直接站起身,甩袖离去。
拓跋朔方狠狠地将手里的白玉酒杯掼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大殿霎时鸦雀无声。
索x陛下摔完就去追明月郡主了,众人议论纷纷,魏平则眼含担忧地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他不知自己犯了何错惹得陛下不喜,却不想郡主为他和陛下生出嫌隙。
殿外。
吕妙因疾步如风,快速上了轿辇,冷声道:“回未央g0ng。”
未央g0ng是皇后的寝g0ng,拓跋朔方尚未立后,未央g0ng一直被当做吕妙因的住所,但她从来都是与他共歇在昭yang0ng,未央g0ng并未住过几回,现下与他赌气,昭yang0ng她是无论如何不愿再回的,于是吩咐人去未央g0ng。
“朕看谁敢动!”
低沉隐含怒气的声音传来,抬辇的小太监们俱是身子一颤,所有人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吕妙因见了,大声喊道:“让你们去未央g0ng没听见吗?好,你们不动,我自己走去。”
说着,下了轿辇,就要自己往未央g0ng走,手腕被人大力纂住,身子也被他扯了过去。
“因为一个魏平,你就要这样跟我发脾气?”
她挣扎着甩开他,终究无果,气恼地嚷嚷:“谁让你说那么过分的话,魏平一没犯什么过错,二来献上的礼物更算用了十分的心思,你却疾言厉se,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听见她替魏平说话,怒火更甚,未经思考脱口而出:“魏平,魏平,到底是魏平重要还是我重要!”
此话一出,不止吕妙因,他自己都愣了。
原来,他竟是在计较这个吗?
从进殿开始,看见他们两个相对而坐,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她双颊微红地低着头,一副小nv儿情窦初开的模样,他亦言笑晏晏,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心头涌上一gu从未有过的酸涩,不知为了什么,如今看来,他,是在嫉妒吗?
吕妙因也觉得这句话十分怪异,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索x不管,继续生气地喊道:“你不可理喻!”
喊完之后,带着灵官灵钗,气呼呼地走了。
拓跋朔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去追她,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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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始冷战。
皇g0ng上下人心惶惶,都盼着陛下和明月郡主赶紧和好,不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吕妙因其实回g0ng睡过一觉,
这个冬季过得一如既往地平静,令吕妙因感到意外,原本以为听了魏平的一席话,自己的心境会有所改变,到底被拓跋朔方一病扰了时机,待他病好,她再去想当日种种,只觉恍如隔世。
之前魏平几次找她,她要照顾六叔,无心风月,待人病好了,她仍旧不敢去见魏平,只觉得心绪杂乱,很多东西理不出头绪,更无法给他什么回复和承诺,索x避而不见。
这般过了冬至腊八二节,转眼要到年关了,拓跋朔方忙得见不着影子,岁末总有很多政事处理。
她独自在g0ng中很是无聊,夏侯敏玉就说不若叫人装几坛子雪水,摘些梅花,酿点梅花酒,埋在树下,明年再打开喝,也是雅趣。
她欣然同意,想着既然要做,就用最好的腊梅,遂让灵官灵钗准备小篮子,乘马车一行人到了城外梅林。
下了马车,大片大片的梅树,细小的花朵一簇簇拥在枝头,挂着些许水珠,漂亮可人的紧。
她今日很有兴致,拿过竹篮,准备亲自去摘。
几人都不着急,边赏景边摘花,倏尔y诗几首,其乐融融。
“咦,你看前面那人,很是眼熟。”夏侯敏玉停下,抬手指向不远处一颗白梅树。
吕妙因顺着方向去看,那梅树下两道身影,一天青se一淡蓝se,天青se身影披着华贵的狐毛大氅,应是哪家的公子带着小厮。
正想说话,那身影缓缓转过来,发丝被银冠束起,白皙的脸庞配着漆黑的眉眼,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长身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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