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到她,径自将珠凤上下打量一遍,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放过。
nv孩的脚是天足,没有缠脚,这也难怪,毕竟乡下的人一般都没有这习俗。
见她面貌倒还清秀,并不俗气,身材也还算好,是个能生养的,妇人见了这一点,心里还算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妇人打量完了,摘下一粒葡萄送入嘴中。
珠凤不认识她,但眼前的妇人却莫名有一种让人不容抗拒的力量,迫使她下意识回道:“倪叫珠凤,姓罗,勿晓得夫人为仔啥格事叫倪来里间搭?我叫珠凤,姓罗,不知道夫人为着什么事叫我来这里?”
“呵呵,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妇人听她这番话,倒来的着实好笑。
珠凤听她话头,只觉来的其中有些隐情,但想不出哪里不对,只得点了点头。
妇人见她的确是不知道的神情,笑着又说:“那你母亲是如何跟你说的?你在这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可好?”
珠凤不明白妇人的意图,但心里明白她一定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将昨日到今日的事,一字不差的都说与nv人听。
妇人听完整件事的经过,顿时恍然大悟,nv孩是让自己母亲给欺骗了,但又不好告诉她实情,只得知会在旁的仆从,让她去自己书房里,将那一卷文书拿过来。
仆从领命,很快就走了出去。
妇人再次将目光放在珠凤身上,见她一副想不通的神情,看得人真个不忍,遂g脆老实同她说了,她被自己的妈,以五千两真金白银卖给了他们做媳妇。
珠凤一听,顿时只觉如五雷轰顶,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信也没办法,我这有你母亲亲自画押的一卷身契,白纸黑字,就算是放到当官老爷那里,也是赖不掉的。”妇人温和的声音,每一句好似一把利剑,阵阵戳刺nv孩的心。
珠凤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怔怔的站在那里,没一会,仆从就过来了,手里揣着一个楠木雕花小锦盒。
妇人叫她打开它,仆从便开了锁,取出里面的一张文书,再递到妇人面前,妇人却叫她直接将纸送到nv孩面前,叫她自己亲自看。
当下仆从走了过去,将文书送到她面前,但珠凤目光扫过那上面端正的小楷,手却没有接。
“倪勿认字。我不识字。”珠凤摇摇头,如实的解释。
妇人便转头,对那仆从说:“慧芳,你念给她听吧。”
慧芳应诺,便拿过文书,放在自家目下,朗声念了一遍,只听上面写的是:
兹敝人苏州陈金凤愿以五千银钱卖nv罗珠凤为江苏扬州章家长子章玉甫之妾,并立此为据,绝不食言,如事后有任何反悔之处,自愿遭牢狱之灾。画押:陈金凤。担保人:许健才。批。民国xx年七月x日。
09、相见
“怎么样?这下你相信了吧?”妇人将她的反应,尽数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好奇,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慧芳一字不漏的念完文书,珠凤呆愣愣的还是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一动也不动。
面上一副yu哭无泪的神情,那种绝望之中带着无可奈何。
妇人见状,心里不禁有些同情她,被至亲的人给欺骗,那种感觉的确是很可怜,但同情归同情,自己也是花了大价银钱的,所以没理由就这样放她走。
nv人陡然坐起身来,伸手接了慧芳递过来的痰盂,吐了一口出来,然后态度强y的与她说知:“我不管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但我是花了钱买你回来的,你既进了我们章家大门,那么便是我们章家的人,我这么说,相信你应该能明白的。”
珠凤屏气凝神,耳中听的十分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母亲骗了自己!
一旦轻易接受这个事实,内心就变的十分难受,nv孩两只手紧紧揪着衣服下摆,sisi的抑制住落泪的冲动。
章夫人见她并不响应,但面上的反应却告诉她听进去了,遂叫慧芳带nv孩下去,熟悉一下环境。
慧芳应诺,走到nv孩面前:“小姐,走吧?”
珠凤虽然满心的委屈,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好不听,遂与她一同出去。
慧芳走在前边,珠凤紧跟在她后边,两人慢慢走出大门。
一直等到看不到珠凤背影,章夫人叹了一口气,想着儿子的腿来,心里就一阵痛心。
慧芳带着珠凤在宅院里先四处走了一圈,正院、后院、东西厢房、倒座、花园,又向nv孩简单说明了,府上大大小小都有哪些人。
章家是个世家,家中的人口不多不少,正好有三房,大房便是章显毓,是个经营米行的商人,手中很有几分田产,家境算是小康。
况且章显毓这人,却是男人堆中难得的痴情人,一心一意只娶了一个妻子,并无纳过一个妾,好在上天待男人不薄,在子嗣上总算得了三男一nv。
依次是长子玉甫,次子逸甫,三子修甫,长nv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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