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就知道你不会去。”
陈兮默认,继续喂他蓝莓。
方岳吃了一颗,见陈兮又喂来一颗,他握住她手腕,方向一转,让她自己吃了,手没放开,他掐着她腕子丈量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又瘦了?”
“瘦了吗?”陈兮惊喜。
方岳无奈:“乐什么乐,再瘦下去我得摸一手骨头了。”
陈兮把他的手带到自己肚子上,“这是什么?”
方岳捏了捏,陈兮道:“所以我缺斤少两了吗?”
方岳被陈兮的话逗得笑死,贴着她额头,边笑边亲她,说道:“这段时间好好吃饭,晚上回来记得把大门反锁,谁敲门都别开,家里人都有钥匙,不用你开门。”
陈兮笑说:“你当我小孩吗?”
“当你是独居女性,”方岳说,“三十二幢有户人家,上个礼拜家里爸妈都出差了,就剩个上高中的女儿在家,晚上有人敲门,她直接开了,她那层又没邻居,差点出事,还好床头有个警报器,她躲进卧室按了警报,保安室那边收到消息马上就赶到了。我家当初装修的时候图省事,把警报器拆了,所以你一个人得多留个心眼。”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三十二幢在小区三期,离得太远,两边消息向来不互通,陈兮难免好奇。
“之前业委会换届的时候,我认识了几个业委会的人。”
方岳上次较真,真的抽时间去打听了业委会几位候选人的情况,然后负责地进行了投票,当时就认识了里头的几人,业委会消息灵通。
陈兮惊叹:“还有什么故事吗?你再讲几个!”
方岳:“……”
方岳真服了,长叹笑着,他手还贴着她肚子,捏了两下,然后钻进衣摆,握住她的腰,从她脖颈吻到嘴唇,垂着眸,低声说:“还有,你是装的,但我不是装的,明白吗?”
这话指的是先前,陈兮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两人说开后,方岳也不再掩饰他那点心思,他就是在意,现在他一走又是大半个月。
陈兮也服了,被他吻得后仰,好笑地说:“你放吧放吧,我没在怕的!”
两人这后半个学期忙得不可开交,今天才算真正空下来,方岳脖颈又绷得通红,线条紧实的手臂将没在怕的这人抱起,大步回到楼上卧室。
第二天,方岳拎着个小号旅行包就走了,把他这车的队友接齐,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抵达了村庄。
小队成员在村里居民家中借宿,午饭过后,一行人开始调查,采访村民,又去了祠堂,做了一番基础调查后,带队老师给出几个议题,晚上开会讨论,让他们各自选一个题目来做,如果有更好的题目,他们也可以提出。
这场会议一直开到了九点多,方岳收起本子,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才看见陈兮发的微信,她拍了照片,是一张食物图。
方岳白天的时候给她发了不少村子里的照片,这村景色不错。
方岳回复:“刚吃饭?”
陈兮:“宵夜,刚吃完,你在忙吗?”
方岳:“刚刚开完会。”
方岳跟她讲了讲今天调查到的信息,陈兮跟他说了白天的工作,两人没聊太久,因为方岳还要跟几个同学继续讨论,陈兮没打扰他。
今晚是陈兮第一次独自一人呆在家里,起初还好,她吃完宵夜,洗完澡,在床上跟方岳聊微信,聊完关灯睡觉,房间乌漆嘛黑,她闭上眼睛,在空荡荡的死寂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方岳昨天说的三十二幢故事,陈兮想了一会儿,睁眼开灯,下床把紧闭的卧室门打开,又看了眼敞开着的那扇小门,小门另一头没有熟悉的气息。
次日陈兮和方岳聊天,说她昨晚没睡好,方岳问怎么了,陈兮说:“还不是你没事跟我讲三十二幢的故事,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想着门口有人。”
方岳笑道:“你胆子不是向来大的很?”
“那不一样。”陈兮胆子确实不小,她也不是没一个人住过,初中的时候她还独自在新洛镇的出租房住过好几天,天没亮她也敢爬荒凉的山路,陈兮说,“是房子太大了,家里是复式楼层,晚上我在房里睡觉,客厅有什么动静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开着房门睡的。”
方岳认真说:“要不你去我妈那里住?她那里不是还有一间次卧吗。”
陈兮笑道:“哪有这个夸张,而且,你让我当电灯泡?”
陈兮觉得昨晚只是一个意外,就像有的人刚看过恐怖片,晚上睡觉或者洗澡的时候总会疑神疑鬼,但恐怖片后遗症不可能持续太久,所以这天跟方岳聊完,晚上陈兮开着卧室门,放心地平躺在床,闭上眼,让呼吸和心跳逐渐舒缓。
一小时后,她翻来覆去,还是难以入睡。
昨晚她拉了窗帘,今晚没拉,陈兮睁开眼,撞见一室的月光,借着浅浅的月光,她看向那道敞开着的,毫无动静的小门。
看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进和方岳的微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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