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桐月悠悠转醒,惺忪道:“你在做什么?”
宋归鸦眸色晦暗,哑声道:“做。”
奚桐月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就突然被宋归鸦封住唇,牢牢压在身下,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哼吟。
这一声又娇又媚,听得人脊骨像是被一道电流迅速激透穿过。
两人都愣了一瞬。
奚桐月平时虽也故意作声引诱宋归鸦,但那都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故意为之的情趣,并不觉得难为情,眼下这不经意的一声轻吟,倒是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惑人。
一抹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缀在奚桐月如白瓷一般的面颊上,漆眸幽深,犹如子夜,划过一闪而过的羞怯。
宋归鸦伏在她身上,自然没落下这令人赏心悦目的情态,只觉得后腰愈加地发紧,身体的每一粒细胞都仿佛活了过来似的,被撩烧地疯狂叫嚣着。
她低头吻上那张过度迷人的脸,从额心到双眸,自上而下,虔诚地印下每一道吻痕。
如同雪地里的梅花,暗香浮动。
奚桐月察觉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劲,猜测着她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下一瞬,就被倏然打断思绪。
似是不满她的心不在焉,宋归鸦咬住她精巧的耳垂,轻轻厮磨。
酥痒难耐的快感将奚桐月拉了回来,又迅速陷入沉沦,她张了张唇,旋即咬住下唇克制住快要溢出的嘤咛,如上云端,再也无暇分神。
整整一早上,奚桐月房间的门都没打开过。
池瑜熟练地站在电梯口,等顾圆圆上来,两人互一对视,洞悉一切,顾圆圆连电梯门都没迈出去,两人直接去酒店楼下吃早餐。
从浴缸里出来,奚桐月满身的水汽,还有几滴晶莹的小水珠从鬓边徐徐而落,直到坠入锁骨之下,都还是一颗圆润的水珠,丝毫不破。
而那双凤眼此刻微微上挑,显得眼尾那颗小痣越发清媚,性感而不俗,勾魂摄魄。
明知奚桐月正睨着她,宋归鸦依旧若无其事地拿毛巾替她擦干水珠,接着又用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吹完还未打算开口,便拿过身体乳来替她涂抹。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弯,抠出白色的乳液来,在手掌心仔细抹匀,房间里顿时弥漫出一阵玫瑰香气,与奚桐月身上本就存在的浅淡冷香截然不同,却又如此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奚桐月没有力气抬手,宋归鸦便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腿上,替她慢慢揉擦。
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温热的,倒是比奚桐月自己擦的时候,体感要舒适上许多。
“昨晚魇着了?”推到肩骨的时候,奚桐月倏尔问道。
宋归鸦指尖一顿,垂着眸子轻轻“嗯”了一声,继续在将乳液缓缓推匀。
随着乳液逐渐融化,奚桐月忽然又道:“这回,是我死了?”
宋归鸦停手,拧着眉:“别乱讲话。”
奚桐月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声音懒懒道:“既然不是,那便说说?”
如果说神祇有心,那女娲的心可以说是全都偏给了奚桐月。
本就完美到极致的人,连同后背都漂亮得晃眼,精致优雅的蝴蝶骨,平滑笔直的脊骨,柔软流畅的线条,却也不失力量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宋归鸦的手滑至她腰间,没有说话,继续细细擦揉着。
那里是奚桐月的敏感点,蓦地被触碰,奚桐月顿时僵了一瞬,呼吸也变得时紧时慢。
很快,她就意识到宋归鸦的手势变得不再单纯,咬牙道:“宋昭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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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早上了还不够?
宋归鸦眉如远山清泉,看似清秀澄澈,眼底却藏着难以自抑的情动。
“陛下,我在。”
“闹够了没有?”
“嗯,不够。”
“……”奚桐月单手撑头,微眯着眼,唇角明明噙着的是笑,说出的话却无端透着威严冷意,“宋将军是欺负我没有内力,打不过你?”
“臣不敢。”宋归鸦一脸无辜,作乱的手依旧没停。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今天你若不说出个首尾来,就别想再碰唔……”
宋归鸦是打定主意不想告诉奚桐月,关于做梦梦到国师和她历经九世的事。
所以这不问还好,一问又是两个小时的体力消耗。
最后,奚桐月被宋归鸦哄着吃了一些东西果腹,然后才昏昏沉沉睡去。
宋归鸦将房间里的气温调到适宜温度,趴在窗边盯了她许久,临了在奚桐月额心落下一吻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再不去剧组,恐怕陈导就要亲自来砸门了。
宋归鸦回到房间给顾圆圆发了条信息,迅速洗漱整理好东西,随即下楼,一下去就见顾圆圆已经拿了车钥匙在酒店大堂等着,身边还站着池瑜。
“鸦鸦姐。”
“宋老师。”
两人一起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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