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深度睡眠中被一只作乱的手摸醒并不会体会到什么快感,何况白天运动量超标又受了伤,更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她迷迷糊糊中握住周棉清的手,阻止她乱动,却让她灵活逃脱,手朝下指尖刚好搭在大腿根处。意识逐渐回到身体,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周棉清牢牢抱在怀中,宛如一只柔软、可以被随意蹂躏的玩具熊。侧过身往床边挪了些,抓着她的手腕想放回原处,安分了没几秒,周棉清又贴上来环住柳岸的腰。柳岸用指甲在她手背划了一道,身后人不满地发出呜咽,意识朦胧中拍拍她的身子,像在哄人睡觉,随着手不再动作,呼吸又逐渐回归平稳。察觉周棉清这一系列反应只是睡梦中的本能,柳岸从最初几秒的愤怒,到试图反抗,最后干脆靠意念摒弃干扰,还是沉沉入睡。早晨八点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透过仅起到摆设作用的窗帘,分毫不差照在柳岸的眼皮上。皱着眉转醒,自己正被周棉清四仰八叉地压在身下,夜里至少还隔着衣服,现在却已经掀开衣服紧贴肌肤。将搭在胸口的胳膊往下推了推,还不解气地打了一下。以前也没见得“睡品”这么差啊?要不是脚还疼着,她一定立刻把这人踢下床。光线也打扰到周棉清的睡眠,她朝柳岸脖颈缩了缩,让她的肩膀给自己挡光。手倒是思路清晰地夹住乳尖,时不时捏捏那团软肉,权当解压玩具把玩。柳岸忍无可忍,狠狠拍在周棉清手上:“别装睡,醒了就起来!”“还困。”声音混沌,绵绵的嗓音听起来像是撒娇。一下把柳岸惹得没了脾气,反而撑在高处帮她多挡些光。仍然架不住周棉清的起床气,蹭进柳岸颈窝嘟囔着:“回去我就让人把这个窗帘拆了换成遮光帘。”“知道了,小周总。”柳岸无奈,翻过身揉揉周棉清的后脑勺,“现在可以起床了吗?”再这么腻乎下去她又快湿了。不争气的身体对周棉清似乎有特殊反应,稍一撩拨就能挑起隐秘危险的欲望,即使掐着命门提醒不要太过沉沦,也没办法完全脱离她的掌控。柳岸尝试与周棉清隔开一定距离,显而易见的结果是又被贴上来,像知道自己在忍耐什么,那双手刻意轻抚过肩头,激起一阵颤栗。“嗯……抱我起来。”颐指气使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确没什么不对,毕竟她的任务就是伺候好金主。柳岸暗自叹气,认命地先跪坐在床边,从后两手环着周棉清腰两侧,将人提起来。周棉清没长骨头似的又往柳岸身上倒,脸埋在胸口,坏心眼儿地在胸口处吸了个不深不浅的印子,抬眼装无辜:“你就这么出去吧,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老板。”给根杆子就往上爬,柳岸自食其果,决定不再顺着周棉清,瞪她一眼就推开起身。在衣柜边的镜子照了照,其实不算太过分,刚好吻在领口可以遮住的位置。周棉清的分寸感一直掌握得很好,无论是是以前还是现在,最过分的一次也不过半夜淋湿了来敲她的房门。即使从不太道德的道德角度看,也没法责怪她什么,毕竟每次都是自己先忍不住的,像任何一部电视剧里勾引主角的坏人。沉迷于这种踩钢索的刺激感,柳岸只能趁着周棉清还在乎她的时候多从她那里讨点糖储存。背对着换起衣服,又引来某人不满:“为什么背对我!”“再喊大声点,让她们知道周总假公济私,带情人来度假,而且……”柳岸低头看一眼自己胸口,轻哧了声,笑道:“还不太行。”“柳岸!”周棉清哑着嗓子咬牙切齿。这下起床气是都发出来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做,两人又你来我往地拌几句嘴,最后以柳岸开门而出又拿着衣服返回告终。
“昨天穿过这身了。”周棉清抗议。虽然是自己的衣服,也抵不过浸了一天的汗味。“条件有限,只有这些。”柳岸自己先换上了干净衣服,短袖短裤十分清爽,又把脏衣服塞进包里,正好摸到一块压在最底层的布料。差点没看到,费了点劲才拿出来。“不可能,林……”周棉清没怀疑助理的专业性,声音因柳岸的动作戛然而止。其实有时候还是可以怀疑一下的,周棉清想。柳岸展开那件衣服,是条很节省收纳空间的裙子。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在山里穿成这样得招成群的虫子,更别说她们还身处民风淳朴的小山村里。“我就穿昨天的吧。”迅速抓过刚才还满是嫌弃的衣物,果断的态度让柳岸来不及问为什么上山还要专门备一件“情趣用品”。柳岸欲言又止,等周棉清换好衣服才回味过来,又嗔恼又好笑地盯了眼心虚的人。“不是我。”周棉清跟在柳岸身后,亦步亦趋拽着她的手腕。“我知道。”柳岸不动声色,显然不信。“真不是我!”“我知道。”就快把“我不信”写在脸上了,周棉清咬咬牙拉住柳岸:“我给林助打电话。”于是林助理在休假的第一天早晨收到了来自老板的慰问,提起口气接通接话,正要打招呼,没想到周棉清却先发制人:“你在背包里装了些什么?”是质问语气。周棉清做事向来不紧不慢,就算下属搞砸了什么事情,她也会心平气和把对方的话听完,再理顺思路提出解决办法,从来没这么着急过。对老板情绪十分敏感的林助理一下反应过来,多半是又惹到柳岸不快,仔细回忆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答案却是没有。她挣扎一番,决定把准备的东西都背一遍:“背包里是洗漱用品和柳小姐的衣服,都是新买了洗过的。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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