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瞪了一眼桑葚,又冷哼起来。
她今日就在门前了,必须要见到皇上!
“本宫要见皇上!”
淑妃不依不饶,她冲里面喊了起来,“皇上!臣妾求见皇上。”
看着不可理喻的淑妃,桑葚看了一眼夏清,抬了抬手。
夏清即刻会意,招来两个太监,将淑妃一左一右的控制住,淑妃气的跳脚,发簪松了几分,一缕发垂了下来,她挣扎着:“本宫今天一定要见到皇上,你们放开本宫,本宫是主子,放开本宫!”
阿单玉从殿中出来,故意系着扣子,又打了打袖子,她看着抓狂的淑妃,淡淡说:“淑妃,陛下已经睡下了,您这个样子做什么?如果皇上挂记你,一定会翻你的牌子。真是不巧了,皇上让我伺候。你就省了这条心吧。”
淑妃口不择言,“你这个妖女!”
夏清抬手打了淑妃一巴掌,脸上的笑意变得冷冷,他攥住淑妃的手腕,“淑妃娘娘出言不逊,这位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口谕,晋了善嫔娘娘的位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善妃。与娘娘您平起平坐,你又是怎么敢在乾清宫这样大闹的?”
这一巴掌把淑妃给打清醒了,她眼睛里流下眼泪,看了看夏清,又去看阿单玉。阿单玉扬起下巴,那么的高傲。就如秋狝那般,是不可驯服的鹰。
“淑妃娘娘,微臣瞧您是有些失心疯了,就在您的宫里头好好闭门思过吧。等您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吧。”
桑葚摆摆手,背着手进了里头,阿单玉也跟着进去了。
淑妃瘫软下来,坐在冰天雪地里失声痛哭。
她就是太心急了!怎么会心急成这样!她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今,一切都晚了。
桑葚知道不能再等了,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了。
今日是淑妃,明日就会是静嫔,后日又会是哪位妃嫔,谁都猜不准。
赵祯必须尽快继位,幽王必须尽快死。至于武忠,他还欠下那么多条人命,给他一刀算是太便宜他了。他要接受众人的审判。
桑葚唤来夏清,耳语几句,夏清点点头,“奴才立马去办。”
桑葚嘱咐,“速去速回。”
夏清颔首,快步离开了乾清宫。
阿单玉吐出一口气,喝了口茶说:“方才真是有惊无险,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这样都赶不走。”
桑葚点了盏灯,在烛火旁站着,她握着椅子扶手,看着那明黄宝座,摇了摇头,“不是他好,也不是她们爱他,而是她们只能爱他,只能顺从他,只能看着他。眼睛里,只能有他。只因他是皇帝,握着所有人的生死。”
“这真是悲哀啊……”
阿单玉想起豫嫔,为那个男人怀孕,却被陷害流产,在她认识她时,她还在为那个男人而伤心。不是她们要爱他,而是整个家族都要仰他鼻息的活着。
不过现在,阿豫心里只有她了,她要带阿玉去草原上,去骑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再也不被拘于这冷寂深宫。那宫墙都是血一样的颜色,谁又知道埋葬了多少无辜之人。
巍巍宫墙,高入云端,一抹朝阳斜了过来,长街上的宫女太监脚步匆匆,像极了蝼蚁。
侯府上下似乎是冷清了些,武春匆匆来到前院的正厅,边走边擦着额前的汗珠,冷风像刀子往脸上刮,他却觉得浑身热极了。
推门进去,没等武忠的混账二字骂下来,武春就跪下了,“父亲,幽王被处死了……”
他只差没掉眼泪,脑子一片空白,他觉得全完了,他们密谋这么久,准备这么久,全完了!
“什么?被处死了?”
武忠喝下去的一口茶又吐了出来,直接吐在了武春的脸上,武春拿袖子擦去,跪着说:“是的父亲,皇帝刚刚下的令,幽王私下招兵买马,意图谋朝篡位,即刻斩首!”
武忠握紧了拳头,皇帝还是动手了,他当然不会允许有人威胁到他的帝位。现在幽王死了,对皇帝最大的威胁没有了。就只剩下他了。
可是他现在敢么?
幽王的下场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武忠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看看武春,又看看武生,疲惫的问:“现在要怎么办?”
幽王的死对武忠的打击很大,他们本该联手,夺得皇位的。可现在幽王被赐死,他又该如何自处?皇上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他?武忠有些慌乱了。
可一想到武英柔怀有龙嗣,他又放心下来。却不知,那只是为了稳住他的权宜之计。
武生又换了杯新茶来,他放落在桌上,问:“父亲向来聪慧过人,应该有对策了吧?”
还没等武忠说话,门扇被踹开,意识到不对的武忠立马抽出宝剑,喝道:“哪里来的贼人!胆敢在本侯府上造次!”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沈峰手持令牌,亮出来让武忠瞧了瞧,“武平侯,刑部请走一遭,你之前在济南做下的那些事,总要偿还的!”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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