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来,就是一文钱都没有,我也愿意让我家那小子去试试。”“我没小子,只有闺女,我也可以让我闺女去试试。”这话让不少人的心思都活络了起来。陈大人年仅十八,长相俊俏,听说还是状元郎出身,有本事长得又好看,还未曾娶妻,只带了个老仆了来了庐阳,这么久了,他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若是自家闺女侄女能在他跟前近水楼台,岂不是美事一桩?存在这样心思的人不少。门第不错的琢磨着陈大人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门第低的,觉得自己姑娘给陈大人做小也是自家占便宜,于是一个个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搞得大街上的胭脂铺子里的东西都卖光了。于是三日后,官府正式买人的日子,衙门外排了两支长长的队伍,一支是精壮的汉子,另一队则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而且里面不知有普通人家的姑娘,还有些大户人家的闺女,婢女在一旁给她们擦汗喂水。这哪是来卖身为奴的啊,这简直是来当少奶奶的。郑深扶额,怪他,事先没限定性别。可告示里也说了,有门手艺的优先,其次是力气大,身体壮实,干活踏实,没有恶习和恶行的年轻人。这一看就是招壮实汉子干活的。现在搞成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给县太爷选小老婆呢。郑深皱着眉对大刘说:“吩咐下去,咱们只要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的青壮年男性,不符合条件的通通赶走。”闻言,另一队的姑娘和其嫁人不干了:“郑大人,咱们也能干活的!”“是啊,郑大人,我家水缸里的水都是我挑的,我力气很大,您给小女子一次机会吧。”郑深看了那姑娘纤细得跟干柴似的手腕,直摇头:“赶走,赶走……”“郑大人,男人哪有咱们姑娘家心细啊!”“是啊,郑大人,这些男人笨手笨脚的,哪会伺候人啊。郑大人,您就通融通融,让咱们见见陈大人吧,要是陈大人不喜欢咱们,咱们绝无二话。”
“是啊,郑大人,小女子还可以不要工钱,只要管小女子一口饭就成。”……郑深被吵得头痛,举手示意她们安静:“好,本官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谁能将地上的沙袋扛起来,从左边走到右边,我就录用你们,不然都退下吧。”地上那个麻袋非常大,里面装了一百多斤的沙子。别说女子了,就是瘦弱一些的男子都扛不动。姑娘们面面相觑,脸涨得通红,不甘心,又自知扛不起沙袋。有几个稍微胖一些,在家里也经常干活的姑娘不死心,站出来抓起沙袋的一角打算将袋子提起来,可沙子实在是太沉了,她憋得脸都红了,袋子仍纹丝不动,惹得看热闹的百姓哈哈大笑。那姑娘羞红着脸丢下沙袋赶紧跑了。有了她这个前车之鉴,其他姑娘也不敢上去丢这个人了。总算是消停了。郑深这才说道:“现在正式开始,扛不起麻袋的自动淘汰。扛起的站到左边去等着。”一个买奴仆的事硬是弄成了竞争上岗。柯九把这事当笑话讲给陈云州听:“大人,如今您在咱们县可受欢迎了。不少小姑娘不要钱都想给您当丫鬟,求着郑大人买了她们。郑大人不肯,她们可失望了,听说有些还捂住脸哭了起来……”“怎么,你也很失望?”陈云州放下毛笔,挑眉看着柯九。柯九连忙止了笑,赶紧摇头:“没,没,都是大刘说给小的听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小子卖大刘倒是卖得挺快。但上司的乐子是那么好看的吗?陈云州指了指外头灿烂的阳光:“出去,围绕着县衙跑十圈。”啊?柯九的脸苦了下来:“大人,这……能不能换个,让小的……”“二十圈。”陈云州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柯九不敢再讲条件:“是,大人,小的这就去跑。”说完蹬蹬蹬地跑了出去,围绕着县衙跑了起来。很快就引得一群衙役和百姓围观,还有相熟地问:“九哥,怎么回事?你不在大人跟前伺候,怎么出来跑步啊。”柯九好面子,不好意思说自己多嘴被罚了,拍着胸口说:“大人在忙,不要我在旁边伺候,我出来锻炼身体呢……”还没说完他眼睛就瞟到陈云州出来了,赶紧闭上嘴,可怜巴巴地瞅着陈云州,指望着陈云州能够放他一马。陈云州好笑地看着吹牛皮的柯九,赞许地说:“锻炼身体很不错,继续!”柯九低下头,很想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大人的私事也是你能说的吗?完了,今天这脸是丢定了。就在他沮丧不已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谄媚的声音。“小的见过陈大人。”柯九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好家伙竟然是冉奎他们几个。这几个人跑来衙门干什么?还有,他们后面带两个漂亮姑娘是几个意思?柯九放慢了脚步,边跑步边看八卦,总感觉又有人要遭殃了。陈云州看着突然从人群后面冒出来的冉奎,不咸不淡地问:“有事?”冉奎讨好地说:“陈大人,那个,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陈云州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能,有话就在衙门口说。”冉奎瞄了一眼周遭看热闹的百姓,很不情愿,甚至想一走了之,但想起最近这段时间过的日子,他又按下了拔腿就跑的冲动。自从梁员外那厮捐了三千石粮给官府后,这些老百姓领到了种子,再也不惧他们,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早上起来,家门口经常被人丢了臭鸡蛋、烂菜叶子、死老鼠这类恶心死人的玩意儿。而且他们家的人一旦出门,总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背人当面骂黑心肝,昧良心的。他们四家的名声一落千丈,成为远近闻名的奸商。就连他的儿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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