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静。次日,柯九送上来名单,总共选出五百名强壮的青壮年去修路,几乎每家一个,剩下的分散安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主要负责开荒建房子过冬,官府会发给他们一天两顿的口粮,时间持续一个月。一个月后根据开荒进度,再发下一个月的口粮,为期两个月。这段时间,他们可以边开垦土地,边种一些蔬菜维持基本的生活。比如白菜、萝卜这类生长速度很快的蔬菜,两个月后勤快麻利的人家基本上饿不死了。而且大部分家庭都有男丁去修路建窑做工,每个月还有五百文钱拿回家,也能补贴家用。这批人送走之后,接下来三天都没流民过来了。陈云州看着长到九万点就不动的拥护值,叫来大刘:“怎么回事?为何最近没人来了?”大刘也纳闷:“小的派人去河水县问问是什么情况。”陈云州叫住他:“这样,你带几个咱们接纳的流民一块儿过去,这样更有说服力。”口说无凭嘛。于是大刘带了两个衙役,三个流民,一块儿去河水县,沿途一路宣扬,他们庐阳县正在接收流民,免费供应两个月的伙食。一路宣扬,不少落单,只能在山上扒树皮的流民听说了这个消息都往南平镇的方向去。
这事很快就传入了文玉龙的耳朵里。他诧异地说:“他们还真将那五千多人给消化了!这……你说这庐阳县哪来的粮食养活这么多人啊?”余军也意外:“不知道。大人,既然他们还要人,那下官再派人给他们送一批去吧。”于是,余军又安排衙役引了一万多人去南平镇,并让衙役捎带问一句够了没。结果衙役带回来一句话:“余大人,庐阳县的人说了,有多少,他们要多少,来者不拒。”余军直接被这句话给整懵了,有多少要多少?这庐阳县就是个无底洞啊。他将这事汇报给了文玉龙。文玉龙也被整不会了:“他们庐阳要这么多人干什么?莫非这位陈大人打算大干一场?”余军也这么认为:“应该是吧。听说他是贬谪到庐阳的,状元郎心高气傲,肯定想做出一番好成绩,风风光光回京。”“可那也得有能力接才行。这可是好几万张嘴。”文玉龙轻轻摇头,“这流民招抚好了,确实能增加人口田赋,是个亮眼的成绩,可几万人每天一碗粥都是笔不小的开支。”余军乐呵呵地说:“大人何必想那么多。下官准备将余下的流民相继引到南平镇,这样咱们县很快就会安宁下来。”文玉龙想了想说:“这次我亲自去看看这庐阳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没道理去年大家都还是差不多相同境遇的难兄难弟,今年隔壁哥们你就突然发达了啊。于是七天后,随着大批流民的到来,还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大人,河水县县令文大人来访。”柯九进屋跟陈云州通报。陈云州挑眉:“请他进来。”说着起身见客。文玉龙进屋就看到了摇着纸扇的陈云州,愣了一下。他知道陈云州年轻,但没想到这么年轻。而且陈云州长得白净斯文,气质沉稳,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年少轻狂。只一瞬,文玉龙就知道余军判断错了。说起来文玉龙也是年少成名,如今不过二十有四,不少人见了他都要夸一句英雄出少年,可如今跟陈云州一比,他方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双方见礼落座,文玉龙先向陈云州表示了感谢:“多亏陈大人相助,否则,我们河水县就要头痛了。”“哪里,哪里,庐阳与河水相邻,两县百姓多有来往,姻亲不断,都是自己人,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陈云州谦虚地说。文玉龙拱手道:“陈大人实在是客气。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明示,庐阳何来的这么多粮食?”教教他,他也想搞点业绩啊。不然回头两县相邻,他落后陈云州一大截也太难看了。陈云州笑着说:“全赖诸位员外厚赠。文大人,民间缺粮,但也不缺。”缺粮的是平民百姓。那些大地主、富商家里的仓库早就堆得满满的,吃都吃不完。文玉龙也不傻,听懂了陈云州的意思。他很好奇陈云州是如何从这些士绅手里搞到的粮食。可到底才初见,就问这些,不合适。不好直接问,但他可以看嘛。于是,文玉龙说:“陈大人这招实在高明。对了,这次给陈大人添了这么多负担,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在下想去看看那些流民如今的生活,可否方便?”“文大人有心了,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这样,文大人,你们去客栈休息一晚,我安排人明天送你们过去。”陈云州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文玉龙高兴地说:“谢谢陈大人。”等人送走后,陈云州叫来伍永福:“明日你两个送文大人去安阳镇那边。前两日郑大人来信说,那边修路的速度比较慢,不如预期,让文大人去帮咱们监工。”伍永福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大……大人,这合适吗?”人家文大人好歹也是个县令呢。来者是客,将他忽悠去干活不好吧。陈云州挑眉反问:“怎么不合适?文大人就是来学习借鉴的,先从修路开始。”要发展怎么能不修路呢?等河水县的路修好了,两县做买卖也方便多了。不过别人县里的路,陈云州可不会掏钱修,这事还是文玉龙自己想办法吧。文玉龙这波不但自己来当苦力,而且还陆陆续续又给陈云州带来了三万多流民,加上先前的几批流民,这次庐阳总共招抚了六万多流民。这些人大部分都给陈云州贡献了一个点的拥护值。所以陈云州的拥护值一下子跨过了十一万的大关,直接达到了十四万。为了庆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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