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陈云州,好个陈云州,你个藏头藏尾的孬种,给老子滚出来。”回答他的是当空一支利箭飞来。这一箭就像个信号,几十支箭从后方的树林中飞射而出,射中还没来得及过河的士兵,瞬间便有几十名士兵倒地。一箭刚落,又一箭飞来。还没来得及的过河的士兵本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得头皮发麻,乱了阵脚。如今前方的路断了,跟大部队失了联,后面又有追兵,士兵们恐慌不已,四下逃窜。见状,军师立即下令:“让他们渡水过河。”对,这条河只有十来米宽, 枯水季节,水也不会太深,而且他们这些士兵大部分都会泅水,十来米的距离很轻松就能游过去了。从目前的情况看,对方的箭术虽然高明,但人并不多,一次只能发出几十支箭,他们这么多人,大部分都可以逃到河这边。还没来得及过桥的将领立即下令:“跳河,游过去。”士兵们像是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往下跳,窜入了河中。可刚游到河中央,只听轰的一声,河中发出剧烈的爆炸声,靠得最近的几个士兵被炸出几丈开外,甚至有一个还直接被炸到了半空中。看到这一惊恐的一幕,其他还没来得及下水的赶紧停下了跳河的行动,而河中的人则拼命的往岸边游。
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啊,往林子中跑!”这一声让无头苍蝇一样的士兵们赶紧掉头往林子中跑去。但他们一跑进林子中,早已埋伏许久的庆川官兵出其不意地跳出来就给这些人一刀。放倒一个,他们又提刀砍向后面的士兵。葛淮安站在河岸边,看着对岸还没来得及过桥的士兵们一个个地倒下,愤怒到了极点。可他不敢动,谁知道河中还有没有那。那玩意儿在水里的威力更大,若是还有现在大家下去就是给敌人送人头的。“蠢货,组织起来,不要慌,他们人并不比你们多多少!”葛淮安看出了端倪,怒吼道。可对面的士兵早就已经六神无主了,哪还听得进去他的话。军师蹙眉看着眼前这一幕,沉思片刻,下令道:“从原本桥的位置游过,这片水域没有那爆炸的东西。”若是有,当时石桥炸毁,落入水中,早就爆炸了。果不其然,几个士兵手忙脚乱地从石桥断裂掉落的位置下水,游过去没再遇到爆炸。就在他们游到河中央时,忽地几支箭飞来,直接射入几人的胳膊、脑袋、肩膀等位置。水下冰冷,水底又有石头,他们这一中箭,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而他们游不走,后面的士兵也没法游过来。见状,葛淮安下令:“弓箭手准备反击,一营派十个人下去将他们拉上来。”已经过了河的一营士兵立即下水,当一落水,刚游过去,又是几箭飞来,每一箭都跟长了眼睛似的,异常准确,这十人也跟着中了箭。刹那间,这片河水都被受伤的士兵给染红了。河对岸原本还想下水过河的士兵见此情况,也不敢跳河了,赶紧扭头就走。至于葛淮安这边的弓箭手,只能从这些箭射来的方向推测出放冷箭的人藏在林子中。他们这些人,都是私盐贩子、流氓地痞和农民出身,根本没系统的学过射箭,箭术也没法跟对方比。他们只能凭感觉乱射,成百上千支箭密集地射过去,落入林中,也不知道射中人没有。见此情况,军师深吸一口气说:“大帅,对方在林子中埋伏了不少人,咱们过不了河,走吧。”不是过不了,而是不值得。再折返回去救这些人,只怕还要搭进去更多的将士。其实对岸留下的将士并不比庆川官府的追兵人少。可后面的队伍中没有高级将领,事发后没有能站出来主持大局的人。士兵们一开始就被炸掉的大桥和突如其来的飞箭吓得失了魂,到处逃窜,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心思,所以才会落得现在一败涂地的局面。若是有个影响力比较强的将领在后面迅速稳住局面,局势必不会变成这样。对方应该是早就计划了,知道以庆川目前的兵力没法跟他们葛家军硬碰硬,所以才会等葛家军大部分人都过了桥后才炸毁桥梁。如此一来,就将葛家军分为了两部分,中间还有河流相隔,留下的这部分人明显人数更少,而且大多都是不受重视的炮灰。这群人大多是他们一路征入伍的地痞流氓或是一些农民,胆小怕事,欺软怕硬,遇事就慌。只能说对方真的是很狡猾,完全针对了他们的弱点,发挥了自己的长处,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后果。这是他们轻视敌人的血的教训。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小心为上。葛淮安也明白了这点。等他们想到安全渡河过去的法子,对面那几千人早就被杀了,还会搭进去更多的人。而且这天寒地冻的,过河必然会打湿衣服,他们的补给也没多少了,没有替换的衣服,将士穿着湿衣服作战,恐怕上岸没多久就会被冻僵。到时候别说杀人,不被人杀就是好的了。所以现在只能舍下那些兵力了。葛淮安的心在滴血,他狠了狠心,咬牙下了命令:“走!”说罢转身先一步离开。经过这一遭,队伍的士气低到了极点,每个士兵脸上都写满了惶恐和不安,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一夕之间陡然调换。因为这次的教训,接下来的路程,葛家军更小心了。他们特意安排了大部分的斥候在前面仔细探路。尤其是经过山坡、峡谷、河流等不利地形的时候,更是小心又小心,仔细探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大军才会通行。这样一来,行军的速度不可避免低拖慢了许多。直到天黑后,大军才抵达了南康镇。南康镇中一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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