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选拔一批认真负责、行事公允的人担任监督者的角色。此外,还可从这些难民中找出大夫、泥瓦匠、粉刷匠、木匠等具有专业技能的人。让他们出来担负治病,建设营地等事情,如此一来,到时候这个难民所就可自行运转了。不过这么片地方恐怕也容纳不下太多的人,所以身体健康者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再建一个营地,他们在新的营地中呆个三天,若没有其他任何症状就可以返回定州了。这样不断地有人回定州,有人来这里,营地的人数不会无限制的增长,从而避免了人数太多引发的骚乱暴动,也能早日重建定州。陈云州一边拟定每一条具体的措施,一边解释给童良听。童良听得头都大了,他宁愿出去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也不愿意在这里听这些天书。陈云州很无奈,也就是童良,换了别人他可没这耐心。“坐下,你想当大将军,带更多的兵,不懂这些怎么行?治理地方跟带兵打仗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能光冲锋就完了,你还得想办法让这些人信服,听你的。说到底,都是用人之术,驭下之术。打下城池之后,如何安抚百姓,快速当地百姓安心,接纳你们,也是一门学问。”童良背趴在桌子上,抓了抓脑袋,苦恼地说:“大哥,我打仗不就行了,剩下的不还有你吗?”陈云州气笑了:“那我也不可能跟个老妈子一样,整天跟在你身边吧?好好学学,学好了,我去定州也带着你,不然你回去,换童叔来。”最后这一句奏了效,童良连忙摆手,老老实实坐直身体:“别啊,大哥,我学,我学还不成吗?你别赶我回去。”“拿笔出来,记录下我说的重点,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考你。”陈云州觉得好记性还是不如烂笔头,让他写写,兴许他能听得更认真一些。于是,接下来好几天,童良都皱着一张苦瓜脸。没办法,不但这要考核,就是陈云州白天跟谁见了面,说了什么,这些的用意是什么,晚上也要考。童良觉得他家大哥简直有山上的陈状元附体的错觉。好在四日后第一批定州难民来了,他们开始忙活起来,陈云州也没时间考核童良的功课了,童良有幸逃过一劫。最先抵达的这批难民有六七千人 。这六七千人都是身体比较好的。但饿着肚子长途跋涉几百里,这些人的情况都很糟糕,一个个瘦得皮包骨,而且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身上都能闻到一股酸臭味。这样的卫生条件,没病也要弄出病来。陈云州命人先在营地外点燃了一小团火、药。轰的一声巨响,泥土飞溅,地面出现了一个半人深的坑。难民都吓傻了,一个个赶紧后退,惊疑不定地看着庆川府,眼底露出绝望的情绪。传言是骗人的,庆川府也不肯收留他们?那他们能去何处?只能这么等死吗?
就在所有人陷入绝望之时,站在堡垒上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定州来的同胞,大家依次排队上前,不要拥挤,不要抢,凡是不守规矩者,杀!”说着,他挥舞着一面红色的小旗,指引这些难民:“挨个排队,往这里走,先去洗澡,身上的脏衣服通通脱下来,丢在外面,不要再捡了,庆川府每人给你们发放一件衣服。现在边排队边听我说咱们庆川府的规矩。”“我们庆川府的陈大人仁慈,知道定州的同胞受难了。你们既然千里迢迢来到庆川,那就是自家兄弟,自己人,咱们庆川再难也不能将大家拒之门外,所以我们庆川府决定收留大家,暂时为大家提供一日两餐,每餐一碗粥,晚上每个人再多一个馍馍。当场吃完,不得藏匿带走,一经发现,罚粮一天。”一听到会给他们提供吃的,这些难民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一个个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营地的方向磕头:“谢谢陈大人,陈大人是活菩萨啊……”陈云州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幕,听到系统不断地【拥护值3】、【拥护值4】、【拥护值5】……的声音,心里没有喜悦,只觉悲凉。乱世人命如草芥,一碗粥,一个馒头,就可以让这些百姓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恨不得结草衔环。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可悲可叹!因为火、药的震慑,因为食物的诱惑,这些难民刚开始都非常遵守规矩,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让他们洗澡就洗澡,让他们修建指甲他们就乖乖剪指甲,让他们清洗衣服曝晒,他们就老老实实地去洗衣服。第一波人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但估计第二波第三波又会很快到来。陈云州下令让人快速将身体健康的人和轻症患者全部召集起来,轻症患者负责营地的卫生,照顾病的严重的病人,身体健康的人则加入建房子、砍柴、维护治安的行列。第二天第二批难民到来,有第一批难民的现身说法和引导,这批难民融入营地的过程比第一批人还快。但其中也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人随地吐痰习惯了,没将告诫放在心上,被抓到罚一顿不能吃饭之后在营地中大吵大闹,被驱逐出了营地。这事傍晚还被宣讲员拿出来当作反面例子,讲给大家听。说实话,这些百姓以前在自己家的时候都没这么讲究,现在营地规矩这么多,很多人还真是不习惯。可他们怕被赶出营地,怕被驱逐,所以只能克制自己的性子,遵守营地的规矩。两天,这些人就给陈云州贡献了六万多的拥护值,平均一人四五点。按照这种速度,要不了几天《疫病论》就可以兑换了。陈云州有些期待,但新的问题出现了,随着越来越多难民的涌入,营地显然是小了。陈云州在第一批抵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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