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力也开始退化,早就忘了这一茬,王安只得重复。嘉衡帝冷哼一声:“博远侯家倒是好的,戈箫,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博远侯家那小子的。”“是,皇上。”戈箫为了安嘉衡帝的心,又开始说得天花乱坠,“皇上,博远侯一家忠心耿耿,钱清荣若能拿下兴远,定州的庆川军将成为孤军,拿下也易如反掌,届时收回南边四州有望。”王安深深地看了戈箫一眼。这位戈尚书也是个能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哄得皇上高兴。果不其然,嘉衡帝脸色好转了许多:“那你跟富国祥他们商量商量,多给钱家那小子一些支持,兴远、定州能不能收复就看你们了。”所有人都没怀疑钱清荣父子的忠心,毕竟博远侯还在京城,位高权重,还娶了晋阳郡主,妥妥的皇亲国戚,他戈箫投敌了,博远侯都不可能投敌。陈云州听到韩子坤继续北上去攻打禄州之后也是吃惊不已。太快了,距他拿下吴州,还不到一个月,这家伙就心急火燎地继续北上进攻,他新征召的兵员消化了吗?肯定没有。那这群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无组织无纪律的大军,其实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能仗着人多去捏禄州这样的软柿子。但禄州百姓又要遭殃了。韩子坤的大军简直是蝗虫过境,凡是他们走过的地方,都要死伤无数。朝廷若再不出兵阻止,只怕北方数州都要被他祸害了。这事给陈云州提了个醒,韩子坤这种没有底线的好战分子,一天不打仗就皮痒,若是在北边遇了挫,退回来,跟他们庆川军迟早有一战。还是得赶紧再征召一批兵员,训练,再增加兵器铠甲的供应,多囤积一批物资。陈云州担心韩子坤兵力大增后会卷土重来,便带着鲁公公去了定州,让阿南再征召了五千士兵,并在城中囤积各种备战的物资,做好战争的准备。只是韩子坤没打到定州,倒是先来了个不速之客。陈云州听了詹尉的禀告,眉头紧锁:“禄州都还没陷落,他一个仁州知府跑什么跑?而且他不往北跑,往定州跑什么意思?”太荒谬了,仁州知府康旻竟然闻风丧胆,生怕葛家军拿下了禄州后会西进攻打仁州,所以带着细软、家人、亲信和几个仁州府的大户跑到了定州,寻求定州的庇护,现在就在定州城中。陈云州气笑了。真没见过这么怕死的。詹尉也苦笑:“他估计是怕回朝廷会遭到朝廷的清算,以当今宫里那位的性情,知道他这么早就跑了只怕会把他千刀万剐。”陈云州指着自己:“那我看起来像是收垃圾的吗?他这样的孬种,我也不要。”同样是弃城,人家卢照也是大军快到了实在是没余力才跑,而且还带着百姓跑,跑的时候连粮食都没给葛家军留。
可这个康旻呢?他倒好,韩子坤会不会打到仁州都是个未知数,他就先跑了,自己的家人、财产一个不落,至于仁州百姓的死活,关他什么事?他这跟仪州前知府孙崎嵘是一路货色啊。但陈云州最生气的是还是这家伙往定州跑,还堂而皇之地派人到官府寻求庇护,这岂不是说他陈云州会接收他这等垃圾玩意儿。真是风评被害!眼看陈云州脸色不善,詹尉低声说:“大人若不想见,由我去将他打发了吧!”其实詹尉也看不惯康旻如此贪生怕死的行径。葛家军拿下禄州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仁州都还不一定呢,他现在还有时间组织城中百姓反抗,但他就丢下那么多人跑了。陈云州揉了揉眉心:“他的事先放一放。吴州陷落,不少百姓在外逃,咱们定州人少,官府出面发一些告示,提供土地给他们种,以吸引流民进入定州,增加定州的人口,然后再征五千兵员。城外留一片地给军队种,以实现一部分粮食和蔬菜的自给自足。”詹尉是听阿南说过庆川军的传统,点头道:“是。大人,我怎么觉得这葛家军的仗都是替您打的呢?”陈云州一想还真是,葛家军可真给他们贡献了不少人口。每次葛家军攻打一处城市,不少百姓就往他们庆川军的地盘跑,算下来,葛家军总共已给他们贡献了近百万人。他陈云州能做大,葛家军真是功不可没。“你说得对,他日跟葛镇江对阵,我可要好好感谢他。”陈云州开了个玩笑。詹尉心说,葛镇江听到这话只怕要气得吐血。交代完要紧的事,陈云州站了起来,问道:“那康旻在何处?”詹尉有些不解:“大人要召见他?”陈云州轻哼一声:“我去见他。既然他不要仁州了,那咱们要,总不能拱手让给韩子坤,便宜了葛家军。”这种送上门,不用打仗就能捞一个州的好事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康旻都逃难了还不忘摆阔, 他们包下了定州城中最大的客栈,还安排了家仆站在客栈门口充当门房,简直是把客栈当他们家了。那门房不认识陈云州, 看陈云州气度不凡, 身后跟的柯九几个都像是练家子,很是客气:“这位公子,客栈已经被我家主人包下了, 公子若是想住店,烦请去其他家。”陈云州没说话, 柯九上前拦住门房, 一挥手:“去, 将上面的人带下来。”随着他一声令下,街道上突然涌入一群腰佩大刀的衙役,从两边散开,很快就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门房傻了眼,讷讷地低声说:“大……大人, 我家主人是仁州知府,您容小的去通报一声……”柯九把门房推到一边:“我们就是来找仁州知府康旻的,没你的事, 一边呆着去。”客栈中的人已经被惊动, 里面很快响起女人的尖叫怒骂声:“什么鬼东西,出去,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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