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社交平台上,大量关于《波士顿人》的讨论,也在持续发酵,大家开始讨论这幅画作能否创作完成,觉得能够完成只占极少数,毕竟世界上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借着这个讨论热度,加德纳博物馆的《面具》个展迎来了最后一波参观高潮,从一月到五月,足足拖了四个月的画展,终于也临近尾声,首先是之前两幅画买主的租借协议,已经无法再续期,其次是与纽约博物馆的收购协议,也到了交付期。
加德纳夫人恋恋不舍得留下了其中的《贪婪》,眼看着其他十五幅画,被打包带走,分赴异国他乡。
“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奇迹了。”加德纳夫人颇有些感伤。
于是劳伦斯向她推荐了普罗旺斯的那个小教堂,其中藏着另外一幅高凡以同样技巧完成的杰作,甚至说,要更加出色。
加德纳夫人决定远赴普罗旺斯去寻找奇迹。
而高凡的创作仍然在继续。
更大范围的新闻传播,让bostno政府在动员市民参加创作,成为高凡模特的过程中,起了更大的助力作用,有些人可能不在乎100美元,但他不想错过成为奇迹的一部分,所以市政府开始公布更大范围的名单,让大家按照次序,依次排列,这样保证了每一个被邀请的市民,都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于是也就诞生了一些质疑。
有一些没有被记录在名单中的名字与家庭,引起了争议。
“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六年,难道我不是bostno人?”每天都会有抗议者出现在市政府广场,为此,高凡不得不与洛达商量,成立了一个紧急处理中心,负责人也就是劳伦斯,由他来负责支付这些额外的酬金。
……
高凡瞧着自己面前坐下的流浪汉,不禁笑了:“这是第几次了?”
流浪汉茫然表情:“你在说什么?”
“去去去,别烦我。”高凡摸出100美元扔在流浪汉手中。
似乎有不少人把这里当成了发财的机会。
金钱与灵魂
市政厅不远处的酒吧,已经成了高凡和安娜完成一天工作后进行休息的打卡地,想要找高凡进行采访的记者,有时也会扛着摄像机在这里等高凡,这些记者大部分来自美丽国各电视、新闻、报纸电台,偶尔也会有一些他国艺术类记者,来这里定点‘捕捉’高凡。
记者们往往能够看到一个带着黑猫的瘦弱黑发东方人,与一群金发或红发的bostno本地市民撞着啤酒杯拼酒的画面,而另外一个平静的犹太姑娘,则像是安静的壁画一样,在旁边喝着苏打水,偶尔也能看到画家西装革履的经纪人,这里要说一句,经纪人先生显得与酒吧气氛格格不入。
有一些记者,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比如上次纽约某个小报的记者,在这里问高凡一些有关种族歧视的问题,结果喝多了的高凡冲上来想要揍他。
而没等画家先生动手,酒吧里的几个壮汉已经把这名记者给扔到了大街上,赶来处置此事的警察,只是略微询问了一下,就把那个记者给带走了,之后这名记者还会面临种族歧视的指控。
这是发生在6月的事。
已经持续了两个月的创作,已经让每个bostno人都知道了gao的名字,并且大部分bostno市民都视之为‘自己人’。
高凡的名气,也波及到了安娜和劳伦斯身上,大家称呼安娜为‘修女小姐’或者‘aa’,劳伦斯为‘经纪人先生’。
6月末的一个晚上。
劳伦斯推开酒吧的门,就看到几个人向他举杯:“向你致辞,贪财的经纪人先生。”
“叫我经纪人就好。”劳伦斯回答。
在酒吧深处,劳伦斯看到高凡正在和一个卡车司机样的人物,正在那大声谈笑,旁边还有个浓妆艳抹的、瞧着职业就不太正经的半老徐娘,哈哈大笑时胸口上的白色晃动得像是一片波浪。
经纪人先生需要再集中注意力,才能看到存在感极低的安妮,虽然她就坐在圆桌的一角,她似乎被淹没在了高凡的谈笑声中,在bostno生活将近半年后,高凡与本地人日常交流已经不成问题,对各种俚语学得尤其之快。
“高,我们得谈谈。”劳伦斯走到酒桌旁说。
十分钟后,他们获得了个安静的区域,酒吧中其他人都没来打扰。
“虽然你的创作进度很令人开心,从四月份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三万多幅素描像,这是预定工作量的百分之三十,但我们的经费同样消耗了一半,花费已经接近四百万美元。”劳伦斯说,“简单来说,再过四个月,我们就要没钱了。”
“花得这么多啊……”高凡奇怪,“为什么?”
“大部分都是计划外的支出,那些反复进入广场,成为你的模特的流浪汉和无赖们,只是这个月,他们从我们这拿走了将近十万美元,为什么大家这样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的‘慷慨’?”劳伦斯说的‘慷慨’二字,带有明显的讽刺。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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