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句话。
她楞了楞,「去哪?」
「午饭。」
秦蹇找不到词形容这几天的情况,冷战?她觉得不算。总之相处得很奇怪。
几天没有说话的人突然约她一起午餐,中间没有丝毫过渡,在秦蹇看来,很是怪异。她看向走在前面留个背影给她的人,快走了几步,跟他并肩,嘴角悄悄翘起。
突然是突然了,怪异是怪异了,但顾先生都主动给台阶了,她就下吧,对他真的是没脾气。
「慢点。」
顾容与看着突然冲上来的nv人微微皱眉,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麽还是跑跑跳跳的,以前怎麽没发现她这麽活泼。
为了防止她不小心磕着碰着,顾容与决定还是跟她手牵手b较好。
「医院的餐厅味道一般,但是g净。」
顾容与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跟秦蹇说道,担心她吃不惯。
「嗯,我不挑。」
然後夹了菜细细咀嚼。
两人一直无话,直到秦蹇偶然擡头看见来餐厅打饭的老于,又看了眼细嚼慢咽的顾容与,道:「那个人你眼熟麽?」
顾容与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好像是温家的司机。」
他转过头,「怎麽了?」
嗯,有话题了。
「他手上有块疤,应该是被烧伤的。」
说完她就又後悔了,这样揭人伤疤不好吧?
她本以为顾容与对这个内容不会感兴趣,便自觉收声。
谁知顾容与沈默了会儿,覆又开口,「哪只手?」
秦蹇回想了会儿刚才的方位,道:「左手。」
顾容与顿了顿,「多大?」
秦蹇觉得奇怪,但也如实回答,「当时他只将袖子挽上了点,我只看见一部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少於这麽大。」
秦蹇尽力b划着长宽,她对数字不敏感,无法给出个大概数字。
顾容与眉头越皱越深,没有再说话。
「怎麽了?」
顾容与思忖了会儿,还是觉得不会这麽巧,便摇了摇头,将思绪抛在脑後,「没事,吃饭。」
秦蹇知道他不想多说,便也不再多问。
「这几天帮乔纹找个公寓。一直住我们那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秦蹇和顾容与才是「我们」,顾先生将乔纹划分了出去。
自己怎麽这麽无聊,一点小事也能这麽敏感。
可她觉得挺开心是怎麽回事。
压下不自觉上扬的嘴角,「你自己怎麽不找?」
顾容与瞧见了她的小动作,沈静如湖水一般的目光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样你不就怀疑我金屋藏娇了?」
「不错,继续保持。」
「」
顾容与今夜睡得很不安稳。
梦魇,梦魇,梦魇。
那时候他还很小,和父母一起坐在轿车後排。
今天是星期一,难得爸爸妈妈送他去上学。最近家里发生了大事,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但他感觉得到。今天爸爸妈妈是准备要送一个什麽东西去一个人家里,很重要,所以他们能ch0u空顺路送他,他已经很开心了。只是有一点,为了时间充裕,他必须起早床,导致他现在哈欠连天。
妈妈0着他的头,笑着打趣,「辛苦我们家容与了。」
爸爸看着妈妈,相视一笑。
车内洋溢着和谐。
命运却是个不懂得看眼se的调皮鬼,他转着齿轮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时机对不对。
或许对於很多改变来说,从来都没有适当的时机。
不过一瞬间,全部支离破碎。
汽车驶向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大货车突然冲了红灯。
高速行驶中的货车将轿车撞得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一直碾着它到几十米外才勘勘停下。
他被母亲sisi地抱在了怀里,破碎的玻璃打在他们身上,他额头左上角,在母亲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将他抱在怀里之前,已经cha入了一小块碎玻璃,现在血已经慢慢留到他眼睛里了,但是他不敢动,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些血不是他自己的。
他听见爸爸在叫他们,他听见妈妈虚弱的响应。
「救救我们。」
是父亲在求救,有人打开了车门。
妈妈抱着他转身,他从空隙中看见车门被打开,那个人就站在门边,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见脸。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枪,一个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有什麽东西闪了一下,父亲的额头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开枪怎麽会没有声音呢?
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麽。
「不!」
母亲大叫一声,放开了他,抱住了另一边的父亲哭喊着。
又是一下闪光,母亲也逐渐没了声音。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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