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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洋的椅子就对着门口,他本来就是靠床的位置,他也没玩手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冷着一张帅脸,看着跟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
真晦气啊。
陈生生下意识就要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当他看见孟怀洋的眼神时,又把这句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他真的怕孟怀洋打他,再加上他今天实在太累了。
今天就不和你这个傻逼计较。
陈生生在心里找了个借口,便把洗漱用品放回原位,自己蹭蹭地上床,床帘一拉就准备睡觉。
陈生生脑袋刚沾枕头就陷入深度睡眠,寝室里诡异的氛围和他全然无关。
李景年就在寝室里换了睡衣,胸膛和后背的抓痕十分显眼,那是陈生生刚刚在澡堂一边哭一边抓的。
李景年的身材实在好,胸肌和腹肌块块分明,肌肉健硕,只是乳头旁边的红色抓痕实在惹眼。
尽管李景年不在意这点伤带来的痛感,更不在意陈生生留下痕迹,身旁毫不掩饰的窥探目光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感觉被目光冒犯的李景年,眉峰微皱。
一旁的孟怀洋盯着李景年,终于忍不住,问:“你跟他去干嘛了?”
李景年眼皮撩了一下,他觉得孟怀洋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
他指了指陈生生的脸盆,那里面还有陈生生换下来的脏衣服,面色坦然:“去澡堂洗澡了啊,还能干嘛?”
见李景年说话坦荡,也没有对陈生生有恶意,孟怀洋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得罪你了。”
得罪?
李景年看向陈生生的床铺,床帐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里面的场景。
李景年语气平淡:“他哪里敢啊。”
确实,相处两年,所有人都知道陈生生就是一个怂逼,哪里敢得罪人。
孟怀洋点头,眉头微挑,对着李景年那些暧昧的伤痕,调侃道:“交女朋友了?这么辣。”
李景年脸色不变,“嗯,谈恋爱了。”
还是那样平淡的语气,却有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落在孟怀洋耳中,自然就是对方承认交女朋友了,他心情莫名放松了些,他和李景年关系一般,谈不上好兄弟的地步,但好歹大家一块住了两年,面上交情还是过得去的。
孟怀洋笑着:“什么时候带出来一块吃饭,让我看看什么样的美女能拿下你啊。”
美女吗?李景年那种异常冷峻的脸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小幅度的点头,道:“下次有机会。”
得到回复后,孟怀洋没再问其他问题,也上床睡觉了。
李景年看了一下群里消息,没着急上床睡觉,他把寝室里的灯关了,自己开了盏小灯,在电脑前面忙了好一阵才把作业上交。
十一点四十,寝室里很安静。
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睡梦中的人呼吸声。
李景年再次看了一眼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帘,没听见他的任何动静。
睡这么早?
以前可是会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很久的。
陈生生第二天早上猛然惊醒,寝室里已经没人了,他一看手机,已经到了九点。
今天是补考的日子,九点二十分开考,陈生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连忙下床换了衣服鞋子,
冲到阳台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从宿舍楼一路狂奔到补考的教学楼。
他们男寝本身就离教学楼远,平时走路要走半小时,陈生生一路狂跑过去,刚好赶上了一班电梯,顺利卡点进了教室。
代价就是,到了发卷的时间他还在激烈的喘息,满头大汗。
一看就知道是睡过头了。
前座的女生注意到了以后,好心的给了他一包卫生纸,让他擦擦汗。
陈生生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补考试卷发下来,陈生生才发现自己忘了带笔了,他无地自容,过来补考还没带笔,光是这个态度,这个出了名严苛的教授肯定又不让他过了。
该死的李景年,早不搞晚不搞,偏偏选在昨晚搞。
害自己连闹钟都忘了定,又他妈睡过头。
没爹妈的东西,狗比李景年。
陈生生只敢在心里骂骂,也不敢真的骂出声,更不敢打扰别人答题。
直到讲台上的教授注意到了他一直未动笔,以及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教授慢慢从讲台走到他旁边,低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生生一跳,他一抬头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样子。
是学校里那位出了名好看的教授——白酌。
白酌这个名字,不光是代表好看,上课更是严格,同系的学生只要上他的课,别说逃课了,连请假都少有。
他确实适合当老师,上课幽默风趣,言之有物,很少有学生不喜欢他,大家反而都很爱上他的课,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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