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想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也无法操控那些被我救下的人们未来会面临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在我面前死去,而我却什么都不做。
一口气将心中思索许久的那个症结倾吐了个干净,只觉胸臆尽抒,也不想听他如何回应,马上转身出了门。
小宫女带着南漪来到太子寝宫时,藏京氏正坐在床头亲自喂玉成喝粥,南漪见玉成这会儿虽然清醒了,可眉宇间那股病态依然缠绵不去,他吃的很慢,人也显得迟迟的,藏京氏还像孩子未生病前的样子与他说话,尽量装出轻松的模样,可母子两个问多回少,到底与原先不同了。
藏京氏见了南漪,将粥碗交给近旁的宫女,独自领着南漪到了一处无人的偏殿低声道,已经按照姑娘昨日交待的做了,今日这药从太医院出来,到这里,一路再未经过旁人的手。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
南漪解开查验,这药与昨日那方子的确分毫不差,她挨个拣选了放在鼻下闻了闻,也没有发觉一丝可疑之处,难道症结并不在这药上?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一时如坠迷雾,分辨不清善恶真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藏京氏见她一脸肃容,心也不自觉揪起来,不禁急问,如何?这药可有差错?
南漪枯着眉头摇了摇头,两人一时都有些心凉。
药可煎好了?南漪问道。
藏京氏点点头,都煎好了,这回是我的人眼巴巴盯着煎好的,若是这药无错,煎药时也没人动手脚,应当与这些无关,也许问题当是出在别处。
南漪说不清的一种感觉,直觉毛病就应当出在这药上,毒物害人总要有个途径,她已问过太子宫内从不熏香,这么短的时间内,阳气耗竭到如此地步,也只剩下在入口的东西上做文章,入口之物不过食水药三种,宫内守卫森严,藏京氏也是心细如发的母亲,若是食水上出了岔子不可能这么久不被她察觉,必是一般人不熟知的地方才好做手脚,因而她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这药上。
她仍不死心,总觉得一叶障目,只将这药牢牢攥在手中,神色坚定与藏京氏道,劳烦命人将那煎剩的药渣取来给我看看。
藏京氏心里略有些不耐烦,既然方子、药、煎药这一连串的环节都无差错,应当岔子便是出在别处,她不懂南漪为何这样执拗紧抓着这药不撒手。
虽不情不愿,可也实在无别的法子可想,如今也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只盼着她查验药渣后能把注意力放在别处,别再做这样浪费时间的无谓事情了。
很快药渣被盛在一个瓷碗中取了来,南漪接过了瓷碗,妙目一扫,见这药渣与纸包中的草药分毫不差,不觉皱眉,又将碗端到鼻下,另手轻轻朝自己面庞扇了扇,一股药香扑鼻。
不久,南漪缓缓放下了瓷碗,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神色平静的与藏京氏道,这药不对,请让我见一见主理太子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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