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吧。
白平安刷牙洗澡时,在换衣服时,给小小白再贴贴探t温时,到顶楼天台给花花草草浇水时,还有抱着背包坐公车时,脑海中都在不断爆炸。
他偷偷00再三检查,确定现在有穿内k,更加爆炸。
所以从学长家出来、不,是从学长的房间出来时,白平安就没穿内k。
他是怎麽做到完全没发现的情况下不穿内k走在街上、坐上公车,回到家里还哄弟弟吃药睡觉?
白平安崩溃到无法理解,不过一夜时间,他就把小半辈子的丢脸、尴尬和荒唐事全挤进去发生,俄罗斯方块也没他这麽会排,更不会消除只能永远留在记忆里,以後随意想起其中一件都会懊悔到失眠。
还有更崩溃的事。
内k还落在学长家。
白平安想si。
到站了,他连忙抱起背包下车,离开公车站走在熟悉的路上。
这天是工作日,白平安还得回公司。
因为昨天的庆功宴很晚才结束,高层大发慈悲,出通告说有参加的部门都可以放假半天,下午再上班,白平安所在的设计六部也雨露均沾。
但他还是在中午前提早回到公司。
刚坐到位置上,大白回他讯息。
白平安回到家後有打电话给他,被挂断了,讯息回他在开会。白平安又正襟危坐并态度恳切地为昨天说好回家但最後夜不归宿的事道歉,还诚实地主动告知他跟人喝醉酒,发酒疯脱光光了。
忐忑不安等了半天,现在大白只回他一个连句号也欠奉的「回家再说」。
很快小小白私他,说大白有打电话仔细询问白平安回家时的样子,小小白有帮忙说好话,大白听上去也没预期中生气。
不,他们大白最能沉默中爆发了。在白家,大白才是一家之主,其威严无人能b,连白爸也被他训话训到面壁思过好几回——当然也因为白爸是家里最不靠谱的人。反正白平安从小都听家人的话,大白的三倍听,喝酒这事以前有约定好,只要大白不点头,喝多醉也不能脱。
白平安还真有做到,在家里被二白闹着灌酒练酒量,醉到哭闹着要脱衣服,被大白一句不行就镇住了,捏着衣领不敢动,又乖又愣地发呆,被小白和小小白牵去洗脸睡觉。
後来出来工作,难免会有聚餐和酒局,大白有特地跟他说:b人喝酒的上司同事都是烂人,这样的公司不待也行,所以能不喝就不喝。真喝醉了必须先打电话给我,找不到我就直接问在场的人能不能脱。
这哪能问出口?变相提醒白平安别要贪杯,最好打从一开始就推掉。
所以他昨晚醉後没去找大白吗?白平安没有记忆,手机也没任何通话跟聊天记录,所以……应该是知道自己在外面喝醉了,胆量反而缩成一小团,不敢去找大白问。
那就是找学长问,他能不能脱了。
学长还允许了?
白平安恍惚中,想起早上他们两人an0睡一起,想起学长醒来後在天se微明时向他展颜,想起右手捏过学长的x、他怎麽忘了呢明明这个超bang、啊不,想起落下的内k……
还有那面全是自己的照片墙。
白平安此时完全清醒,那时学长站在他身後抚在他肩上的触感,以及在他耳边说话时的气息,全在此时连同记忆一起回笼。
好像不是幻想,不是梦。
白平安惨白了脸。
这b作梦还可怕。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那可是学长,怎麽会有白平安那麽多照片?
就好像在说,余岁一直有在偷拍自己。
一直都知道自己。
白平安脑子乱成一团,已经忘了早上他曾经哭巴巴地说不会再跟学长见面,只想到连他这样畏首畏尾,也知道得要找学长问清楚。
可是,要怎样才找到他?
混乱当下,突如其来的一道怒吼把白平安吓回神。
「人呢?都几点了,让你们晚点上班还真敢下午才来啊!」
风风火火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叫老蔡,设计六部的主管,白平安他们这些新人的上司。昨晚在酒会喝了不少,现在还是面容浮肿,明显宿醉未清,走路都是晃的。
这时才十点多,白平安已经是最早回来的那批,只有前排资深前辈的位置还空落落的,後排的新人同事全员到齐。好几个有去酒会的正扒在桌子上灌自己喝能醒酒的功能饮料,试图苟延残喘,被老蔡一声吼又y撑着直起腰,免得被莫名其妙的怒火撩到pgu。
可在宿醉头痛的老蔡眼中看哪都不顺眼,刚好走到白平安的座位,对上眼睛时指着他这个倒楣孩子破口大骂。
白平安瞪着眼看他,一脸无辜。他没有辩驳,否则被骂得更凶。
老蔡完成骂人先骂白平安的起手式,转身开始乱喷。
「今年的新人没一个能用,我还能g什麽?」
老蔡虽然是上司主管,可私下谁都知道他本事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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