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前嫌这句话在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像破镜重圆一样是美好而荒谬的词。我的确有被宋元说的话伤害,但是这些话早在两年前我确定我一定追不上他时已经想过了。他曾绝望到极致地问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掰着他的下巴说,因为你不看我。
因为在我看你的时候,你没有看我,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眼里装着别人,在我想要和你真情告白的时候,你看不见我。你不看我,不给我一丝机会,一点余地。我没办法,被逼到绝路,穷急生疯,只能出此下策。
我想宋元你了解我吗?了解我的话就知道我不会被这些三言两语击退、打败,如果我是这么懂分寸、知进退的人,我也不会干出强奸囚禁的事不是吗。
我整理好仪表,披上伪装,装的一丝不苟,像从未发生过。
到了深夜,我潜进他和我哥的房间。准确地说是他的房间,因为我哥已经离开了。我借着月光看他熟睡的容颜,轻轻吻他的额头。他恍惚中睁开双眼,搂住我的脖子,下意识地说:“小易。”
瞬间,他浑身僵硬,猛地推开我,像是确认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我拉开床头灯,玩味地看着他。
他的脸涨红。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慢慢靠近他,关上灯,将他抱在怀里,“看不到我,会不会好受一点?”
“不会。”
“不信。”
我慢慢剥掉他的睡衣,“贴着我睡吧,好吗?我不动你。”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蒋易,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我笑出声,他还是这么单纯可爱,我寻到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凭感觉吻上他的唇,“白天你是我嫂子,晚上还是吗?”
我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爱了你五年,元元,我哥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同床共枕,我只能看着,我很羡慕,也很眼馋,你可怜可怜我,我就抱抱你,让我短暂地拥有你,好吗?”
他还是挣了挣,没挣动,放弃了,“不准碰我。”
“不碰你。”我拉着他的手摸我的脸,忍不住低声问,“离开我的那段时间,你有想我吗?”
他安静了很久,才说:“睡吧。”
我等不到回答有些失望,但也不想一直烦他,怕他不再给我靠近的机会,就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慢慢地拍着他的背,听他均匀的呼吸。
像之前的每一晚一样。
在他深夜惊醒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安抚他。
次日,天大亮。
宋元揉着眼坐起来,身旁没有人。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下床洗漱。
蒋琛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他说听父母的。他便打过来电话,问他玩的还好吗?宋元看着镜子里极浅的吻痕,嗯了一声。
蒋琛说:“乖,有事就找蒋易,你们商量着来,别自己为难。”
“我知道。”宋元说:“你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
挂断电话,蒋琛的目光停在照片上,拿着其中一张举起来看,竹林下,清秀的男人坐在长椅上,身前蹲着眉目英俊的男孩儿,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用情至深,深情至极。
“看的我都感动了。”蒋琛漫不经心地用指尖点着照片上的人,用火机烧了其中一个角。
火焰很快吞噬了整张照片,化为灰烬。
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许久后笑了一声,低头点根烟,想起什么似的,随意地问身后的人:“过两天天气怎么样?”
“大雨。”
“不太喜欢雨天。”他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对方毕恭毕敬地站着,是他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的助理,“这种情况,无论对谁,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蒋琛看着他:“我问的是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助理额角出汗。
“提……提醒?”
“提醒谁?”
“……”助理哽住,“都,都提醒吧……”
“提醒了,他们会做的更隐蔽。”蒋琛双手交叉:“你觉得呢?”
“……”助理咬着后槽牙,这他妈。
靠,知道自己的直系上司被戴绿帽子了怎么办。
他的汗顺着鬓角侧脸流到下巴上。
“他们会有被棒打鸳鸯的可怜感,再抱团取暖。”蒋琛英俊的眉眼皱着,“真不太好办。”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助理,看的对方发颤,被逼无奈地说:“但是……总得解决不是吗……”
蒋琛很淡地笑了,像是觉得他可爱,声音都轻了:“解决谁?”
“弟弟?还是老婆?”
助理都快给他跪下了,心一横,大着胆子说:“您觉得应该解决谁,就解决谁!”
蒋琛点点头,“有道理。”
他从抽屉里拿出信封,里面是两千块钱,起身走到对方跟前递给他,“谢谢你的建议,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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