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里还有淡淡厌恶,沈珏看在眼里,不觉已冷笑出声。起身就将白玉安抱着往隔间走,白玉安一惊,手指拽在沈珏衣袖上,对着沈珏惊慌喊道:”沈珏,你要做什么?“沈珏面无表情的将白玉安抱到小塌前,手一松就将白玉安扔到了塌上。白玉安慌乱的刚一撑起身子,沈珏就欺身上来,冷着脸捏住白玉安的脸颊:“白玉安,你说让一个探花郎消失有多容易?”“只一场意外你便没命了。”“你家里的老父亲千里赶来想见你一面,或许连你的尸骨都见不到。”“白玉安,你觉得你父亲可不可怜?”白玉安脸上终于惊恐起来,颤声问:“你要做什么?”沈珏脸上冷漠,丝毫情绪也看不出,只一双黑眸似正酿着山雨欲来的风雨。他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声音依旧很冷:”之前我纵容你在我面前无礼,不过是我对你的确有几分兴趣。”“现在我倒是想知道,我得到了你的身子后,你是不是会被我当作抹布一样弃之如敝屣。”———————————— 本官服侍白大人就是沈珏声音冷锐,在空旷的室内那样清晰。白玉安在这一刻明白,这里不再是她的老家沭阳,她对面的人是正把持朝政的沈珏。她明白自己该要服软,此时此刻不得不服软。她咬着牙暗暗忍着沈珏那扑到脸上的炙热呼吸,白玉安白着脸,眼睛内觉得有些泛酸。无力的手指抬起,扯在了沈珏的衣襟上。白袖荡在半空,柔软的料子随着手臂的动作向后滑,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手腕。烛光透过来,那手腕在沈珏的黑衣上更显的纤细光滑,犹如美玉。沈珏微微一愣,随即皱眉看向白玉安。只见白玉安眼里被烛灯照出星光,星星点点点缀在那似乎有着水色的眸子里。那双眼里不在有厌恶与拒绝,是一种他看不透的软弱。那不是求着人的软弱,白玉安好似从来不会求人。又听白玉安轻声开口:“下官敬仰沈首辅,愿与沈首辅交好。”沈珏挑眉,倒有心想问问,他白玉安自己说出口的话,他自己可信?白玉安见沈珏依旧冷然看着自己,指尖在手心里又紧了几分道:“只是下官未经历过那些事,心里拒绝也在情理之中,沈首辅可能理解?”手上的手指松了松,这话沈珏倒是信。白玉安的年纪说到底也不大,十七岁的少年只顾着读书,他看的出他半点不懂情事。
况且白玉安还不举,估计自亵也未做过,这么听他一说,倒真有些为难他。白玉安看沈珏松了手,尽管那手指还覆在脸颊上,白玉安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又低声道:“之前下官多有不敬,还请沈首辅体谅。”“往后下官定然为沈首辅是瞻。”沈珏听着白玉安这话越听越不对,他沈珏需的他白玉安马首是瞻,表忠心了?他要的是白玉安心甘情愿跟着他,亲近他。眼光之处落在白玉安的眉间,沈珏伸手握住了白玉安扯在自己衣襟上的手腕,漫漫问她:“那白大人打算怎么对本官马首是瞻?”白玉安对上沈珏看来的眼神,只想着先稳住沈珏。手腕被沈珏握住,白玉安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眼眸,半垂眼道:“下官微不足道,只是跟着沈首辅的脚步就是。“不知怎的,这样的话从白玉安嘴里出来,让沈珏的心里竟跳了跳,不由低头往白玉安身上看上去。这样月华似的冷清眉眼,却说跟在他的脚步后头。可他的眼里却微微露出些嘲讽:“赵太傅的得意门生,这会儿要倒向我这边了?”沈珏眼底讽刺:“白玉安,你的骨气呢?”白玉安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骨气。她只在心底默默念着,刚才说的话都不作数,全都是假的。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向沈珏倒戈的。白玉安沉默半晌,心里如一潭静水,最后只是看着沈珏道:“下官的骨气,在沈首辅面前又算什么?”沈珏不动声色的看着白玉安的表情,宁静的眉眼里并没有喜恶,算是比从前好看一些。手指不由摸向了白玉安的眼角,沈珏紧紧看着白玉安的表情,低沉问他:“白大人知道本官要什么么?”白玉安心里颤了颤,神情却不曾暴露出软弱,她看着他:“沈首辅要的是下官恭敬。”沈珏笑了下,随即又冷了脸:“白大人不若再猜猜?”白玉安心里一抖,无助又升了起来。她看向沈珏,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轻颤:“沈首辅还要下官如何?”沈珏便沉吟一声道:“不若白大人现在对本官主动一些,说不定本官还能放了白大人回去。”白玉安一怔,随即呆呆脱口道:“沈首辅要下官如何主动?”这般什么都不懂的模样让沈珏心里一顿,随即叹息一声。明明打算今夜就将白玉安吃干抹净的,怎么他三言两语就不忍心了。将白玉安搂在怀里,沈珏打算再逼一逼,吓一吓。他冷着脸:“白大人连主动也不会?难道还需要本官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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