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来,视线四处巡视也不知道在找谁。看到她时双眼放光,哦,她知道了在找她。
“你好,还好你没走,请跟我上去吧。”
“荆郁醒了么?他没事了么?他……伤了么?”
非常有职业素养的小姐姐,还是标准的微笑脸,还是那句无可奉告。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无可奉告的?叫自己上去难道不是探病的?不是早晚都知道?
如果不是,那就是真的没什么可值得说的了……荆郁不会真的没救了吧?叫她上来是他家人是准备找她算账的?
荆郁没救了……这个想法突然横插进她的脑子。
席英唇角都抖了起来,强压制住哽咽,颤抖的问道:“荆郁,是不是死了……”
对方瞳孔放大,表情为难且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可那眼神中她分明看到了惋惜。
真的,看来是真的了!
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席英抬头望着电梯不断攀升的数字,就好像站在暴雨中的街角看着模糊不清的街灯,模糊又心酸。
那个整天尾巴翘得很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她说一句顶十句的荆郁死了啊。
被浑浑噩噩带到病房门前,她失了去开门的勇气,停在门口踟蹰良久,直到被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一下,引领她上来的秘书助理将她拉到一边,等人都走光了才又将门打开,示意她进去。
人都没了,是要见见最后一面的。
席英本来就还烧着,这又赶上了心情大起大落,心脏着实难以负荷,眼前明显又开始模糊起来,她握着门把定了定,然后才哽咽得跨进门内。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可是人却不是那个人了,以前是热乎的现在凉透了。
都不用酝酿,眼泪说来就来,看着从头到脚盖得严实的人,秘书助理都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旁边的人先开始了。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祸害不是要遗千年么?”一长串悲凉的哭声惊得旁边的人目瞪口呆。
就连被烦的蒙头的人都一把掀开了被子,眯着眼睛看着一心一意来吊唁他“情义比千金”的义士。
“不对,”席英哭的一抽一抽的抹着眼睛,“你算哪门子祸害,就算是也是个半吊子,”
“下辈子,投生个好人家吧,”可是转念一想,他这辈子也不差。
“也不是,你这辈子就是大福大贵的命,除了没什么文化没什么内涵好像该缺的也不缺。”
“呜呜呜那你下辈子不要蹉跎光阴要努力读书,别再当文盲了,字都认不全,大学都考不上,你都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笑话……”
噗嗤一声,有人笑出了声。
席英擦了擦眼睛,努力睁大哭的有些酸涩的瞳孔,才看清是那天在荆郁家门口遇到的男人,当时还觉得这人气质不凡,是个年轻有为且内敛的青年,可是现在居然能在死者面前笑出声,有点败人品。
嘶哑的嗓音含着一丝怒火,席英十分生气质问道:“死者为大,你这样在死者床头前笑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
质问完还不忘哭荆郁,“荆郁啊,你这狗脾气,下辈子收一收吧 ,这辈子生前一定得罪了不少人,这还没凉透呢,就有人迫不及待来看笑话了,这不亚于坟头蹦迪吧?”
席英愤恨地瞪了一眼嗤笑的人。“你要是在天有灵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哭的更伤心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就别来找我了……”
“谁跟你说我死了!”床上的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舍命救她,她居然调头咒自己死?
嗯?谁在说话?席英迟钝的转了转脑袋,待看到床上一脸怒容的荆郁支起了身子,她先是愣了愣,然后一串悠长的能掀了整层房盖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医院。
席英距离病床只有两步之遥,她侧身二站正满心怒斥别人,压根没注意床上的动静,猛地传来说话声就好比诈尸,吓得她直了身子,然后撅了过去。
荆郁看她倒地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迅速爬起来要去扶她。
“你老实给我躺着!”刚才笑出声的人此时变了脸色,厉声喝止他。
眼色递给秘书助理,秘书助理早就探出手想扶人事不知的席英,却被人抢了先,甚至还不悦的隔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我的事就不劳别人费心了。”
这个别人真是大有深意。
宋云骁有看了一眼将人箍在怀里费力向床边挪动的少年,好像看懂了什么,他突然摇头笑道:“好,我不管,你的事爷爷那里还不知道,你先想着怎么应付你爷爷吧,估计不会善了。”
说完垂下眼睑扫了一眼手表,“你这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又瞄了眼被他安顿好的人,冷声道:“你知道的,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不管是宋家还是荆家都没有你那份善心,想要保护别人就要先顾好自己。”
这次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如果荆郁出了什么事,这小姑娘他也算是白保。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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