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所见过的所有明月再也没有哪一天哪一夜哪一轮可以复制当年。
起伏的心跳终于平静下来,夜已经深了,踏着满室寂静,席英悄悄的回了房间,看着已经睡着的荆郁,她瘪了瘪嘴,他还能睡着?
她轻轻拉开被子躺到自己的床上,翻了两个来回还是睡不着,鬼使神差的侧过身子,出神地望向隔壁已经睡熟的人。
床头的夜灯柔和地打在他的五官上,将他白日里满身的桀骜也柔化了许多,可是锋利的眉眼哪怕是闭着还是隐约透着一股总是瞧不起人的矜贵疏懒,跟他的狗脾气真是相得益彰。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眉头缓缓向下勾勒。
他的鼻子好高啊,这个角度看上去睫毛也好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还揪了一下,好像也比自己的浓密些,一个大男生长那么长那么浓的睫毛干嘛?她试着探出手隔空揪了一把然后按到自己的眼睛上。
好了,给她了。
指尖象征性地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她小声低语:“以后要听话。”
光影晃动的墙上也映射着她勾画出的英俊面容,指尖点到薄唇,好像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今晚他那句认真又昏头询问: “那我可以你亲你了么?”
手指像被什么烫住似的,嗖的一下缩了回来,心又开始跳了。
待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懊恼的翻过什么,气恼的背对着身后的人闭了眼,闭眼是还不忘生气的咕囔一句:“色鬼!”
而隔壁本应沉睡的人却弯了唇角,黝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这晚两个浸泡在蜜坛子的人均是一夜好梦。
次日一早,两人想起昨夜又想到现在非同往常的关系,从洗漱开始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客气的两个哑巴甚是谦让的吃完了一顿早饭。
医生查完房席英就坐在桌案上开始刷题,只要一拿起笔,她的心思就全部放在了笔下,强大的专注力让她忽略了外界一切有意无意的干扰。
荆郁拿起手机开了一把游戏,可他没有席英两耳不闻身边人的定力,真的忍不住会时不时的偷瞄一眼都不扫他的人。
阳光下的少女皮肤雪白,泛着一层金灿灿的光晕,纯净的眼眸明亮透彻,同样恼人的专注此时在她身上竟莫名有些吸引人,他头一次发现认真做事的她真的很漂亮。
他知道她聪明,更知道她不仅聪明还很刻苦,在他的圈子里,这种坚持他没见过,她就像一束永远也吹不倒淋不坏的野生玫瑰,绚丽夺目又坚韧无畏。
怎么会有她这种人,令他窃喜的是这朵世界上仅此一枝野生玫瑰被他发现了,而且以后是他的了,只是他的了。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理就堆得满满的,以前那些让人恶心的阴暗过往将不复存在,他会被她熏染一身芬芳也会跟她一起沐浴朝阳。
再专注的学霸也架不住烧人的目光跟激光一样一直盯着她,席英笔顿了好几次,啧了好几声,可那人好像没有觉悟般,就那么一直盯着。
这人确实是一直没有眼力见的。
待那股烧人的目光快将她烤焦的时候,席英再也忍不住,扭头瞪了他一眼。
荆郁被她瞪得不知所措,晃回了神,别扭的看向别处,等他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丢脸,他怕什么,这是他的女朋友,他想看就看!
想是这么想,可还是在她的盯视下灰溜溜的看回了手机,屏幕显示大大失败。
回到组队,另外四人唧唧歪歪的说要举报他送人头挂机。
荆郁没理会,看向又开始专注自己手头上事的人,他有种被冷落的不悦。
“诶。”
“那谁。”
“叫你呢。”
席英哼了一声没理会。
“你没听见啊。”
“你在叫我?”席英夸张的反问。
“这房里还有别人?”
“呵,我又不叫诶。”
荆郁梗住,可是叫她大名感觉一点也不亲近,就好像叫一个不相干的路人,“你有小名么?”
“没有,干嘛问这个?”
“谁都能叫你席英,我跟他们怎么可能一样?”说这句话时,荆郁一脸的理所当然,他就应该被特殊对待。
“那我给你起一个,英英?”
席英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她脑中一下就想起了孙春燕。“你能别这么娘么,还嘤嘤,我叫你晶晶行不行?”
荆郁果真变了脸。
晶晶?席英咂摸回味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
“你要是敢这么叫我就叫你大春!”玩不起的人先气到了自己。
这下轮到席英变了脸色,捡起一个苹果就朝他脸砸去。
“草!你敢打我?”
“再叫一声把你皮扒了!”席英现在可不怕他。
“不叫就不叫,泼妇样想吓谁呢。”荆郁低头点开手机看到周行知拉了一个女生进来,他突然想到了个事。
把席英叫来要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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