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电话响了, 接起的声音都难得带着几分笑意,“喂,那位。”
那头沉默了一瞬,低沉磁性的男声从那头幽幽传了过来,“荆郁。”
江笙拿开电话看了看屏幕显示的一串数字,到是挺眼熟的,好像还是以前的那个号。
“什么事。”顷刻间,那点笑意散了个干净。
听到她刚接起电话还带着笑意尾音,就知道她肯定叽叽咕咕又在那使什么心眼呢,一想到她坏坏得意的样模样,心就痒痒的。
她很厉害,以前是现在也是,七年前谁都没有怀疑的事居然隔了这么久还能被她发现甚至拿到了确凿证据。
聪明,狡诈但做事却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喜欢耍心眼动一些小心思却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人都磊落心善。
她好像晴空的云,光洁无暇无法触及,却也飘忽不定难以捉摸,而自己呢,宛如雨后的泥泞,卑劣肮脏,没人在意也没人喜欢。
所以他从来不想她知道自己的曾经,还有自从认识了她后他就开始疯狂讨厌一直努力隐藏的另一面。
“网上的事,很抱歉,因为我原因,殃及到你。”
江笙眼睛没离开屏幕,一边刷着网上的各色消息一边敷衍他,看到名誉损害四个字,她突然想到什么。
“没事,荆总如果真的故意不去,就按市价赔偿我名誉损失费就好了。”
那头又沉默了,江笙以为他这是心疼了,天经地义的要赔偿这就心疼了?以前听那群贵妇八婆讲他包养小鲜肉小美女的八卦时那可是大方的很啊。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叫荆总太生疏了。”
江笙滑动的手顿住,又将电话拿下来看了看,的,以为对方换人了呢。好像透过话筒真的看到另一边站着个别别扭扭的有病青年。
“我和你很熟?”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磁性的声音被压低了几个分贝,试探着问她:“你生气了吗?”
“没。”
“前天还……”
“啧,荆总也是懂社交礼仪的,不会一个基本挽手礼就要讹上我吧?”
荆郁明显顿了住了,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猛地挂了电话,应该是气到了。
呵,真能想。
江笙没放在心上,又在继续看网上的舆论,甚至光看不够还在那些有意思的评论下留言拱火。
「是啊是啊,要是我们惜惜真有罪,就让法律制裁她!拿出证据来啊!!这样不清不楚损人名誉,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别以为你们是警察就了不起!」
发完这条,她自己笑得前仰后翻,终于能t到高级黑粉的快乐了。
她坚持不懈地发,后面也不知道孙春燕哪个对家的粉丝也开始加入,陆陆续续好多号开始给她盖楼点赞,她也给别人点赞盖楼,慢慢的舆论风向开始指向官方,强烈要求锤死他们的惜惜公举。
眼看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对,和颂又在这时候跳了出来呼吁大家冷静,相信警方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好人?还在垂死挣扎呢?他们不会真以为孙春燕真是朵比大白莲还无瑕的绝世大白莲吧?
距离孙春燕经纪公司的惺惺作态不到一个小时,东城区警方就迅速的发布了警情通报,总体意思就是经初查,孙某确实跟南城二十一中xx年无想寺水库事故有关,涉嫌谋杀现已刑拘。
消息一出整个网络炸了锅,这盛况可比过年都热闹。
有脱粉的,有不信的,有落井下石的,有隔岸观火的。
而江笙想的是,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把孙春燕跟王钊弄到一起做病友!那场面,想想就酸爽!
十二月,海市是真的冷了下来。
孙春燕的案子因为陈年已久,又少了席英这个关键人证以及受害者,江笙以为会拖一段时间,不过好在证据链人证动机都充足,所以调查的非常快。十二月末会第一次开庭,一月中旬就会宣判。
听说期间荆郁作为受害者之一还被警察上门做了笔录,荆郁也是出奇地配合。
她以为以他对席英的怨恨,不会管这事,毕竟这种事如果不想理会,他们这种人完全可以通过律师拒绝。
没想到他也做了一回三好公民呢。
另一边和颂的并购也进展的非常顺利,因为孙春燕的事,消息一出和颂的股价大跌,甚至有传闻和颂老板的女儿和孙春燕是同学,是她引荐其进入和颂并倾尽资源力捧出来的。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当年因为审讯孙春燕时牵扯出的一桩霸凌事件也被翻了出来,甚至视频也被放到了网上,可是不过几分就被删除,有些人甚至没来得及保留,任何平台都搜不到,跟之前江笙的个人信息被暴露后又被删除的手段如出一辙。
其实江笙也想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个,其实时隔多年,经过这么多事,她心里已经没什么过不去的了。就像自己这张面目全非的脸,忍过了最开始的心理排斥和精神折磨,最后还不是坦然接受了?如果现在让她再看当年被霸凌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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