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凡灵的脑子炸开了!
她扑过去,骑在他身上,抓着他的领子,咬牙切齿:“你特么念我的信!”
傅应呈纠正:“我是在背你的信。”
更过分了!
“……”
季凡灵脸颊更红,语气更凶,“我那不是写给你的,我是写给老唐的!”
“哦是么?”傅应呈微笑,“唐老师送给我,就是我的。”
好。
好好好!
季凡灵气急败坏地抓起手机,大声处刑:“季凡灵,我好像找不到你了……唔”
傅应呈忍无可忍地一把按下手机,按着她的后脑,堵上了她的嘴唇。
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快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剑拔弩张。
“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傅应呈吻得很凶,一下又一下地吮咬,甚至没给她多少喘息的间隙。
微烫的掌心拢着纤细的脖颈。
指腹每一次刻意的摩挲,都激起一次本能的战栗。
季凡灵感到微微的缺氧和晕眩,被他吻得腿脚发软,又被一把捞进怀裏威胁:“删了。”
“……不删。”
“删。”傅应呈一边吻她一边说。
女孩脚趾蜷紧了,咬着他的肩膀,感到他手指不紧不慢地、故意磨人似的揉拈,忍着脊背的颤抖,冷冷嘲笑:“……呵呵,就这?”
过了会,事情慢慢变味了。
“……傅应呈,你答应我要早睡的。”
女孩挣扎着恢复一线清明,手指用力抓着他的头发,声音有点哑。
傅应呈眼底情|欲深重,低低地嗯了声,咬住她的耳垂:“那就快一点……”
……
第二天,季凡灵十二点才睡醒。
她迷迷糊糊地摸了下,身边是空的,傅应呈显然已经工作去了。
她睁开眼,看见时间,忍不住抄起微信骂人。
虽然,绝大多数情况,傅应呈说话都言之有信,说到做到。
……
但偶尔也会撒谎。
教训完傅应呈,季凡灵起床去洗漱。
她洗漱完走进餐厅,童姨已经把饭菜烧好了,女孩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她想起昨晚的事,切进qq,点进和傅应呈的聊天记录,但没有往上翻。
他十年来说的每个字。
她其实不敢认真地读第二遍。
她甚至不敢想,傅应呈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才会给一个死人发消息。
又在喝醉了之后,求着她跟自己说话。
其实,她挺能理解傅应呈的感受。
毕竟谁都不想自己十八岁时的胡言乱语,十年后被当事人公开处刑。
她垂眼静了一会,非常大度地,向左滑动,准备删除。
到了最后一秒,手指却悬在空中。
停了很久,落不下去。
傅应呈不知道,这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她不舍得。
季凡灵盯了一会,嘆了口气,还是自私地没有删掉。
她闷头吃了一会饭,童姨收拾完卫生,解下围裙,走出厨房:“季小姐,那我先走啦。”
“嗯,”季凡灵抬头,“注意安全。”
“对了,听傅先生说你们订婚了,恭喜你们,”
童姨笑眯眯道,“所以今天特地炒了西芹百合,祝你们百年好合。”
季凡灵正好在吃百合,差点呛到:“哦……哦,谢谢。”
这才一晚上。
童姨都知道他们订婚了。
傅应呈到底跟多少人说了!
等童姨走后,季凡灵又看了眼手机,心裏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如果当年的傅应呈知道,他们以后会结婚。
他应当会很高兴的吧。
她听见了的,那些他本以为,永远不会被听见的话。
季凡灵忽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钻进书房,像做贼一样,用电脑备份了一份聊天记录,小心翼翼地存在了u盘裏,又把u盘放进抽屉,抽屉锁紧。
虽然傅应呈知道以后肯定会气急败坏。
但是。
……
十八岁的傅应呈悄悄诉说的心意。
十八岁的季凡灵会好好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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