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事了,你也得再挪挪职位了,五城兵马司之?职,不过六品,有些委屈你。”
严江离马上拜谢。
待要走,想起?另一事,犹豫一下,还是回身道:“禀娘娘,李丹青适才还提及杨琴娘,说杨琴娘之死跟秦王殿下有关。”
他复述了李丹青说的话。
萧贵妃一听,恼声道:“你们一堆人,就由得她一个小女子胡说八道?”
严江离道:“萧大人对她另眼相看,我们不好动手。”
萧贵妃抿抿唇,“本宫记得,杨琴娘的夫婿是朱峰,当时朱峰在侧,听到这些话?,是何反应?”
严江离简略说了,又道:“朱峰不喜女色,且他说了,事隔八年,早已?淡忘杨琴娘。”
萧贵妃冷声道:“他不喜女色么?本宫隐约听闻,他当年和?杨琴娘颇恩爱的。杨琴娘亡了八年,他为何一直不续娶?真个淡忘了么?”
严江离一听,也有点疑惑。
朱峰不续娶,也不纳妾,每到青楼,也只饮酒,从妓子嘴里掏些消息……,久之?久之?,众人便以为他不喜女色。
可他当年和杨琴娘确然很恩爱,不像不喜女色的。
萧贵妃又道:“男子建功立业,为的是传子?传孙,朱峰不娶妻不生子?,他建功立业要传给谁?”
严江离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萧贵妃思忖一下道:“你去跟朱峰说,本宫命他去杀了齐子?蛰和?李丹青。他若毫不犹豫就去杀了,以后不必疑他。他若有犹豫,以后要防着他。”
严江离一听,不须自己动手杀齐子蛰和李丹青,心下暗松一口?气,施礼道:“娘娘英明?!”
萧贵妃道:“去罢!”
“是!”严江离应一声,退了下去。
严江离出了昭阳宫,很快找到朱峰。
他简略道:“贵妃娘娘有令,命你杀了齐子?蛰和?李丹青。”
朱峰负着手,淡淡道:“李丹青嚷嚷说琴娘之死跟秦王殿下有关,我就知道有人要疑心我了。”
“这些年,我所有的功劳,抵不过一句闲话。”
他看一眼严江离,“得我亲手去杀了琴娘的姨甥女,才能取信娘娘和?殿下。”
“待我亲手杀了李丹娘,过后定又有人要说,朱峰这人为了功名富贵,连手无寸铁的姨甥女也杀,太严酷无情,信不得。”
严江离道:“待今日之事了,你娶妻罢!” 上位者更喜欢有妻有子的下属,因他们有牵绊,不会轻易背叛。
朱峰能干,但无妻无子?,便一直只能是副手。
他若娶妻,早就升正职了。
柴房中。
严江离塞布的时候极有技巧,把布团成结实?一团,且又圆溜溜没有边角。
李丹青贴着齐子蛰的唇,唇齿并用,试了试,碰到了布,却没能咬出来。
布被口?水濡湿了,更紧的吸附在嘴内,还得用手指才能技巧掏出来,用唇齿不行。
李丹青喘一口?气,看了看柴门,拿不准外面?有没有人守着,便压低声音道:“我看看你足上的绳结。”
齐子蛰翻过身子,脚皮贴地?,努力举起?双足。
李丹青凑近看了看,低声道:“绳结在外,我试试能不能咬开。”
她移到绳结处,一下又移开了。
适才在寿春宫时,情况紧急,顾不上许多,张嘴就咬绳结。
待出了寿春宫,方觉一嘴的绳索烂臭味,且齿龈处隐隐发痛。
现下再对着绳结,嗅得绳索烂臭味,肠胃不由翻腾起?来,很想呕。
冲着这破绳结的臭味,就不想再轮回,不想再轮回!
李丹青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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