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都针对我。”江景鸢实事求是地削着苹果,“海望基金的宋经理夸我人中龙凤,ban和您很般配。”
宋经理高兴得胸脯子都挺了起来,他一个小小投行经理,眼下也能入了大佬的眼。立刻从人群末端走上前,放上自己的礼物,“裴总,这是我们海望李总让我送过来的补身体的,还有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和江少爷这一身绰约文雅的气度很相配。”
“谢谢宋经理,等我身体好些,一定请李总吃个饭。”裴谨扫了眼后面的那些人,甚至有个的礼品还啪地一下落在地上,“然后谈谈往后合作的事。”
宋经理骄傲,看吧,做人还是得要会拍马屁。
你告诉我什么什么就是真的
最后一堆被赶出来的人在门口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只有那个宋总趾高气扬的带着满脸笑意离开。
经过这一次后,这一群高层的人都明白,他们以后,不能得罪的是谁,应该讨好的是谁。
…
病房里就只剩下三个人,陆沁在向裴谨报告工作,这一次爆炸以及他重伤的事给裴氏带来的麻烦不小,所以这个报告长了些。
江景鸢一开始安安静静地削苹果,直到削了第五个苹果后,他开了口,“陆秘书口渴吗?要不要喝杯茶?”
裴谨和陆沁顿了下,陆沁回答道,“谢谢江少爷,我不渴。”话毕又说起了下一个事项。
结果江景鸢支着下颌看向裴谨,“裴总,您渴吗?”
裴谨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对方什么意思,只能斟酌着说还好。
江景鸢却过去倒了杯水递到裴谨唇边,微笑,“裴先生,您渴了。”
“我…渴了吗?”裴谨同他对视。
江景鸢仍旧带着笑,转而看向陆沁,“陆秘书,你看,他渴了,也累了,所以工作的事可不可以往后再说?”
工作狂陆沁不太想加班,再说她家总裁常年病怏怏的但是工作上从来没有含糊过,所以不是她不讲人情病床上的都要薅起来工作,这只是很普通的情况嘛。
戴着氧气面罩都让她过来工作过的。
“可是…”
“去找伯母。”江景鸢提出了另外一个方案,“一直到裴先生出院前,麻烦陆秘书公司的事都交给伯母处理。”
陆沁看向裴谨,裴谨道,“阿鸢,我妈早就退下来了,从我接手的那一刻,她就说公司的事不要再麻烦她的。”裴母表示,累了大半辈子,现在只想美容逛街享受生活。
江景鸢不置可否,给裴母打去电话,他站在光影里,芝兰玉树,文雅昭昭,说话时的嗓音清润如琴,“喂,伯母,裴谨他还在病床上,他不听我的话,一直在工作。”
裴谨无奈失笑,“阿鸢,我没有不听你的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景鸢浅浅笑了笑,“所以我想麻烦伯母,先帮忙处理下公司的事,让他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江景鸢顿了许久,看向裴谨一眼,然后勾唇一笑,眉目间的春意暖化了深冬,“妈。”
一个“妈”字摆平了对面,江景鸢挂断了电话,看向二人,“现在可以了吗?”
陆沁点点头,“好的,江少,那么裴总,我去找裴老太太了。”说完就溜出去了。
裴谨一时无言,末了,才笑着道,“一不留神,身边的从忠叔到秘书到母亲,都只听阿鸢的了。”
江景鸢沉默地坐着他面前半晌,低下头用脸贴着对方的手,“裴谨,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躺在急救室里,我签下病危通知书时,我从来没有这样心慌恐惧迷茫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谨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抱歉阿鸢,吓着你了。”
江景鸢闭上了眼睛,自暴自弃地说,“应该是我安慰你这个病人的,是我失态了。”他情绪从来没有这样崩溃无助过,只有这个男人,总是无时无刻在挑动他向来自豪的稳定情绪。
裴谨捏了捏他的脸,“不,我很喜欢这样的阿鸢。”喜欢他茶里茶气告状的样子。
江景鸢直起身子,不给裴谨捏,反而眯着眼看对方,“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裴先生。”
裴谨心下一滞,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你问。”
“你是不是知道裴家那天晚上会出事,才把我送走去和陈安他们聚会的。”
这怎么问上这个了…裴谨一脸错愕,“不是啊。”
“不是就好,以后不准以身犯险,就算要,也得我在身边。”江景鸢皱着眉,“裴谨,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一个男人,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同样我也是你的男人,我会支持你站在你的身边,你不能什么都瞒着我,保护我,我也可以保护你的。”江景鸢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既挫败又无奈地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我也可以很强大的。”
我也是你的男人……这句话让多巴胺瞬间充斥在裴谨整个脑海间,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你的男人什么的,又霸道,又让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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