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也精通壶天证道经,甚至有些感悟,玉壶真人比他也有所不逮,但想要寻出玉壶真人藏纳烙印的地方,实在太难。
这时,傻子阿福走了过来,道:“玉壶交给我炼制,我有把握可以寻出玉壶真人藏在此宝中的所有烙印。”
许应将玉壶丢给他,笑道:“从前你不是祭炼过此宝吗?为何还能被玉壶真人收走此宝?”
傻子阿福道:“从前我没有用心祭炼,只是交给凤仙儿炼制,但而今我认真了。”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同往日的光彩,目光明亮。
许应把玩那个质地稍差一些的玉壶,笑道:“你能重整旗鼓,我很欣慰。元狩太小了,不是你能施展才干的地方。阿福,你应该去更为广阔的地方,施展你的才干!”
傻子阿福催动囹圄囚困四字符文,将玉壶困住,道:“你放心,我会前往祖庭。”
许应微微一笑,唤来大钟、金不遗和蚖七,道:“我去见过几位故人,便会离开元狩,希望在祖庭能见到你。”
傻子阿福目送他远去,向凤仙儿道:“收拾一下,咱们准备离开。”
凤仙儿惊声道:“去哪里?这里是九嶷宗,咱们的宗派!”
傻子阿福道:“我们要去祖庭,那里被人称作魔域。你若是乐意,便随我一起出海,我去过那里。你若是舍不得九嶷宗,那就留下。”
凤仙儿迟疑一下,道:“你等等我!”
她回到梧桐神树中的宫殿,收拾一番,又唤来一只金翅大鹏,把掌教令牌相授,道:“从今日起,你便是九嶷宗的掌教!”
那金翅大鹏是被凤仙儿唤醒了太古血脉的异种,生而强大,跟随凤仙儿修行,闻言不由愕然。
“咱们这一门的功法叫做壶天证道经和天妖惊世诀,我都放在宫中了,你自己修炼,不要炼错了!”
凤仙儿兴冲冲飞下梧桐树,向傻子阿福道:“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傻子阿福望向梧桐树下的荒坟,为荒坟上了几炷香,低声道:“不能再陪道友了……”
他转过身,与凤仙儿联袂离去。
许应来到最近的九龙山韭菜岭,与薛嬴安闲话一番,交流道法神通,说起当年的经历,两人都有些唏嘘。
薛嬴安虽然贵为九龙山掌教,但是修为却比不上那些久经传承的大派,这些年勤修苦练,但始终不算是顶级强者。
李逍客留下的传承,已经难以跟上这个时代。
但大钟却悄摸摸的找到薛嬴安,道:“我跟着阿应修行,悄悄记下来很多东西,都烙印在我的钟壁上,你抓紧机会快抄。”
薛嬴安感动莫名,道:“钟师叔,我……”
大钟道:“让你抄你便快抄!”
薛嬴安压下心中的感动,急忙将钟壁上的各种仙道符文和天道符文抄录下来,其中还有些是大钟从祖庭抄录的道纹,也被他抄录一遍。
大钟知道李逍客的传承不如其他人,它虽然是李逍客炼制的仿宝,但是对薛嬴安却有一种师父对徒弟的情感,因此才决心成全他。
待到许应离去这日,许应将自己抄录的六秘祖法送给薛嬴安,笑道:“留步吧,薛道友。将来有机会,自会再见。”
蚖七腾空,载着他飞往峨眉金顶。
雁空城见他到来,连忙撤下峨眉的护山仙器,他担心峨眉在仙界的仙人知道许应来到此地,会纵容仙器伤他,所以才冒险撤下仙器。
许应上山,雁空城跃跃欲试,笑道:“许道友,当年咱们旗鼓相当,不分伯仲,这些年未见,不如再比划比划?”
许应微微一笑:“好啊!”
他身后三大仙王之宝一大天道至宝浮现,两大洞天从天而降,与他肉身相连。
雁空城见状,正色道:“你我是多年故友,见面就打打杀杀,岂不是伤了感情?快把法宝收起来!”
许应哈哈一笑,在峨眉金顶盘桓数日,亲自传授雁空城六秘祖法,这才离去。
他回到蜀山剑门,时雨晴已经得到消息,前来迎迓,道:“听闻太上长老回归元狩,怎么第一站不是来剑门?”
许应笑道:“剑门还认我这个太上长老吗?不怕剑门祖师连夜叛出剑门?”
时雨晴忍俊不禁,笑道:“他跑他的,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你对剑门有再造之恩!”
许应进入剑门,也小住几日,与时雨晴较量剑法,交流剑道,名义是较量,实则是将自己这些年领悟的剑道相授。
至于这几日,时雨晴能领悟出多少,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临走前,许应将六大祖法也传授给她,挥手作别。
时雨晴神色复杂,站在剑门下与他遥遥挥手。她知道,他这一走,只怕便很少回来了,自己拴在他身上的那一缕痴情,恐怕如梦幻泡影,再无可能。
许应走了,带走了她的相思。
神都洛阳。
郭小蝶跳起来,重重的在许应胸口上捶了一拳,眼圈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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