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偌想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进去,最好再也不要见季北午了。
是他愧对他,睡梦中下手可能有点狠。
但他脸皮薄,怎么说得出口是他晚上不小心捏的,含糊地说着:“可能是晚上睡觉压着了。”
季北午沉思道:“也不能两边都肿呀,难道……”
难道是他晚上谷欠求不满,自己捏自己!
想到这里,他双眼瞪大,满脸震惊,心想他已经变态到这种地步了?
斐偌看他这副样子,移开视线,心骇道,难道季北午已经猜到是他下的手了?
两个人心思各异,双双错过了对方脸上明显写着的心理活动。
斐偌只想赶紧逃离现在这种奇怪的氛围,“去吃早饭吧。”
季北午也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我去做饭!”
两个人默契地不去提刚才的问题,季北午下楼也要贴着斐偌走,猛吸着玫瑰花香,只觉得生活在天堂。
而斐偌因为觉得有些愧疚,没有反驳称呼,也没有避开季北午,两个人就这么黏黏糊糊地下楼。
早饭依旧是季北午做的,连同洗碗也是。
收拾完以后,季北午提议再看一场电影,但斐偌实在是被昨天的电影雷怕了,“不了,我最近一个月都不想看电影了。”
季北午有些失落,不过只要是跟斐偌待在一起他就开心,问道:“那我们做什么好呢?”
斐偌想起自己还差一点就能完成的画,正好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不如趁这两天画完好了。
“我想去完成我的画。”
季北午一听,眼神亮了,“那我能去看看吗?我绝对安静,只要给我你的信息素就好。”
斐偌有些犹豫,但又看见季北午睁着大眼睛,满眼都是期待,还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袖子,让斐偌想起大型狗狗撒泼滚打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要变成狗了?想到这里,斐偌摇了摇头,他真是被季北午给带偏了。
算了,就当是昨天晚上的歉礼,今天就不和他计较了。
“好吧。”
“耶。”季北午直起身子,又揽向斐偌,在他的肩上猛地一吸,爽了。
斐偌:……
就是说他的信息素真那么好闻?
两个人来到三楼,这一层就连礼伯都没怎么来过,季北午更是不必说,知道上面是斐偌的画室,一次都没有踏足过。
今日终于能揭开神秘的面纱,季北午好奇极了。
斐偌打开画室的门,里面摆满了斐偌曾经较为满意的画作,有些挂在墙上,有些被摆在架子上,整整齐齐,每一幅都画得那么漂亮,表达情绪也足够丰满,通过这些画作,能让季北午感受到画家当时画下这幅画时所要表达的感情。
或热烈、或真诚、或愤怒,这些画让季北午这种毫无艺术细胞的人都能有着深刻的感受,能看出斐偌在绘画上的艺术天赋。
“好漂亮。”季北午感叹道。
斐偌听惯了夸赞,但这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还好。”
他从旁边多拿了一个凳子,放在准备画的画架前,“坐吧,可能需要很久,你可以玩一会儿终端。”
季北午坐了过去,“我看着你画。”
斐偌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开始调色。
季北午看向面前这副快要完成的玫瑰图,将玫瑰的娇艳画了个十成十,但和旁的玫瑰图不一样,斐偌这幅画,强调了根茎上的刺,上面泛着像针一样的冷光,就好像如果有人要触碰这朵玫瑰,这些刺就会狠狠扎向他。
玫瑰花的香味逐渐蔓延在整个画室里,让季北午有一种身临其境的错觉,好像他面前就已经有那朵娇艳的玫瑰花了,他一时有些入迷。
斐偌时不时注意一下季北午,见他坐在那里不说话,满脸沉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画,便放下手中的颜料,“在想什么呢?”
季北午回神:“这些玫瑰,画了好多刺啊。”
斐偌的视线移到这副画上,问:“有吗?”
随即想了想,答道:“如果想要触碰上那朵最美丽的玫瑰花,就要有不怕被刺痛的勇气。”
季北午一愣,在这安静的画室中,听见了逐渐安定的心跳声,好似一切都明了了。
他知道该如何去追斐偌了。
季北午看向斐偌,沉稳的声音带着些坚定,“如果我有那个勇气呢?”
斐偌转头看向他,撞进一片灼热的眼神之中,好像有一把火,将要燃烧掉整个玫瑰园。
再次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斐偌握紧画笔,他听见自己装作不在意地说着:“等你清醒了再说这些话吧。”
【作者有话说】
未来的某一天早上,季北午的胸肌再一次肿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胸肌,不断深思着:难道他真的那么谷欠求不满吗?
斐偌移开视线,同样怀疑道:难道他半夜抓人胸肌是因为最近和季北午分开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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