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于洲先生。”
江昙轻轻念了几声,抬头看向助理:“你快点去问问他啊,我要一间大屋子,最好离健身室近一点,锻炼一下我的腰。”
助理离开房间,把江昙的要求洗漱的转述给于洲,于洲皱眉说道:“腰?”
“他的腰怎么了?”
助理说道:“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久坐,对腰椎很不好。”
于洲说道:“那你看着安排吧,他的要求尽量满足。”
这个助理是于洲的生活助理,因为于洲身体不方便,所以他身边有两个生活助理。
这个生活助理叫王智,是顶尖名校毕业的研究生,因为码农工作太过辛苦,长期996后头发所剩无几,于是辞了工作兜兜转转后成了于洲的生活助理,目前头发茂密,长势良好。
王智给江昙找了六个房间让江昙选择,江昙选了一个很大的套房,套房三室一厅,浴室超级大,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书房,是留给身份很尊贵的客人临时居住的,里面的装潢非常豪华。
江昙来到自己的新房间,走到了衣帽间里,衣帽间有一个非常古朴典雅的落地镜,江昙站在落地镜前,对着镜中的青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懒洋洋地抬起了下巴,伸手解开了睡衣上的一粒纽扣,细腻如白瓷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一件件地脱掉身上的衣裳,衣衫落地,青春正好的身体就像剥了壳的荔枝果肉,水盈盈嫩生生地出现在巨大的落地镜中。
画画的人总有一双发现美并擅于欣赏美的眼睛,江昙看着镜中赤裸的身体,捏了捏自己那窄窄的不堪一握的细腰。
“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我值得。”
“而且我值得更好的。”
他心情愉快地洗了个澡,随手把他那个破旧的手机放在浴缸旁边。
上面的钢化膜已经碎边了,手机的样式也很老旧,一看就知道是早就过时的款式。
以前那个贱人送过他一部很昂贵的手机,江昙没有要,那时候他还要脸,自卑又自傲,自认为才华横溢,功成名就指日可待,才不稀罕那一点小恩小惠。
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手机与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陈设实在是太不匹配了,看着太碍眼了。
江昙顶着一脑袋泡沫,从手机壳里掏出那张于洲给他的黑卡绑定个人账户。
这张卡的所有人并不是江昙,绑定的过程需要于洲本人的授权,费了一点时间绑定好黑卡,江昙给自己买了一部新手机。
买完手机之后他兴致勃勃地点开购物车,看着里面加在购物车很久的数位板、进口马克笔、进口的全套勾线笔。
恍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江昙想起了他对于洲的承诺——从此以后不再画画。
至少在于洲身边被他包养的这段世界里不能画画,所以这些画画的东西买了之后也只能堆在家里面落灰。
他趴在浴缸上闷闷不乐地戳着手机,小声哀嚎:“为什么啊,我都加在购物车里好久了,就等着我有钱了就把你们这些小妖精全都拿下,现在有钱是有钱了,我又不能画画了。”
“你们听见他说的话了吗,我要敢画画,他就掰断我的手指头。”
“这种位居高位的人手段都很可怕的,我现在就是一只毛绒绒的小黄鸡,毛都没长齐呢,不能跟他对着干。”
“你们等等我,等我翅膀硬了,就全把你们买回家,日夜宠幸你们!”
他对着一购物车的画具自言自语,活像个神经病。
他打小时候就有这种毛病,总对着自己的画具唠叨个不停,有很多人曾说江昙是神经病,江昙才不在乎呢,他这种天才岂是这帮愚蠢的人类能够理解的!
一群天赋平平的平庸之辈,多么可怜,多么可悲,多么可叹!
正当江昙泡在浴缸里孤芳自赏的时候,他那死机好几次的破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林嵩。
那个夺走江昙作品的小偷,一个肮脏的渣滓,一个无耻的贱人。
江昙看着来电显示冷笑一声,他从浴缸里伸出一条水淋淋的大腿搭在浴缸上,启动了浴缸的按摩功能。
不慌不忙地做完这一切,他才甩了甩手上的水,在一旁的自动烘干机下面把手烘干,这才高高扬起他雪白的脖颈,恩赐般地接了电话。
有了首富做靠山,江昙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从前他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避之不及。
现在他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高贵美丽,气定神闲。
他捏着嗓子,用他最慵懒的语气懒洋洋地说道:“喂?”
手机里传来一个还算好听的男声,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语气:“小昙,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一个星期前赵晓看到了你,说你无家可归,正在垃圾桶里翻垃圾吃。”
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担忧:“小昙,你体质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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