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身体也一直还不错。
我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消息,有点反应不过来:“所以阿姨情况怎么样了?”
“妈的心脏一直不好,她那个性格你也知道,很容易生气,一生气心脏就不行,明夷没了之后,妈的身体时好时坏,在这种时候,我根本不敢告诉她大有的事,我也不能走。我妈很聪明,要是让她发现了什么,她肯定会猜出来,她现在根本经不起刺激。”
赵无妄皱起眉,紧接着视线便落在我身上:“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来找你,阿默,你应该还记得,在明夷的葬礼上,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 血迹
我和我爸请假的时候心里非常没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老本行,我爸在这方面总是异常敏锐,以前我身上搞出一点点小伤,还藏在衣服底下,我爸也不知道是长透视眼了还是怎么,每次都会发现,之后我就免不了要受更重的伤。
我和我爸说,刚过了国庆,观前街迎过了一波人流高潮,茶馆里的龙井还有那些骗人的文青纪念品都不够了,我得去浙江跑一趟,去杭州进点茶,顺带去一趟义乌,看看现在的苏州小姑娘都喜欢什么,再给我的茶馆里添点库存。
我自诩理由编得还算靠谱,我爸顺利给我蒙了过去,我心里松了口气,为防夜长梦多,当天晚上就收拾行李,许诺回来的时候会给他们带土特产,转头就把微信截图截给了赵无妄,叫他立马下单两箱藕粉存着,到时候要和我同步回家,这样才能避免我爸变成福尔摩斯。
第二天一早,我去茶馆简单贴了个告示,告诉喜欢来我店里的那些小姑娘我要出门进货的事,下午便上了从苏州去舟山的大巴。赵无妄不愧是家里有矿,不但在当地给我租了车,连酒店都定好了,在这方面他和重庆董明珠学得很好,有求于人的时候绝不抠门,虽说这趟活儿本身是免费的,但是他给的伙食费还是高到够我早饭都吃鲍鱼。
按照赵无妄的说法,如果单纯是连人带船失踪,那他还会有一线希望,但真实情况却比那个要糟糕的多。就在失联的第二天凌晨,舟山近海的礁石边发现了一搜无人响应的渔船,船身的情况比较良好,因为这几天海上的风浪不大,竟也没有触礁破损,只是静静地漂浮在那里,无论巡逻船怎么喊话,船上都没有任何动静。
随后,海警登陆了这艘渔船,发现它正是在不久前与岸边失去联系的龙女号,整艘船上没有一个人,但是甲板和船舱里都检测出了大量的血液反应,他们在船上找到了很多凌乱的指纹,其中也有赵大有的。
换句话说,赵大有确实和一女四男上了这艘船出海考察,但是船上所有人却在海上人间蒸发了,他们在海上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留下的痕迹说明确实发生过流血事件,同时血迹还被某人擦拭掉了,只能在鲁米诺试剂下看到大量的荧光反应。
赵无妄看到舟山方面传来的照片,当时整个人就崩溃了,我认识他这么久,那天在赵家码头的包厢里,短短一个小时里赵无妄的眼眶极少见的红了两次,他抓着我的肩膀道:“我已经没了一个妹妹,不能再丢一个,冯默,如果明夷在这里,她也会求你把大有带回来的。”
“这不是你答应我的承诺。”赵无妄那天最后同我说,“这是你答应她的。”
在来舟山的大巴上,我把赵无妄给我的资料都看了一遍,他现在可以明确知道的只有和赵大有一起失踪的船员名单,还有他们租借的渔船船主姓名,奇怪的是,一般来说这种渔船租借船老大都会在船上,但是不知为何,赵大有租借的这艘龙女号,船主杨光却没有上船,掌舵的是名单里一个三十岁的当地渔民,杜天。
赵无妄在微信里说,那艘杨光的船在当地海警仔细检查过后已经交还给了杨光,船上的设备除了无线电和定位系统没有其他损毁,现在也已经排除了机械故障,只可能是人祸。
晚上七点出头,我在舟山的酒店办完入驻,逛去了这里最热闹的码头,这边不但有往返于普陀山的轮渡,而且还是舟山最大的海鲜夜排挡聚集地,到了晚上热闹非凡。我以前也来过渔港,知道这些店的口味其实都差不多,渔家烹调海鲜就几种做法,不是清煮就是蒜蓉蒸,最多放点葱油烧烧,说到底只要食材本身够新鲜,就算捞出个海王这么做都不会难吃的。
如今这些拍档里头有些人头攒动,有些则显得非常冷清,这种结果其实完全取决于前段时间老板肯不肯让价。一般来说,一家夜排挡如果肯让价,久而久之去吃的人就会多,一旦人多了,老板硬气了,就不让价了,过段时间生意又会慢慢的惨淡下来,就这么周而复始,每家夜排挡其实都能赶上好时候。
我找了家人不太多的店,要了一盘蛏子一条鱼慢慢地吃,过了一会儿老板闲下来,开始在隔壁桌上打起手机麻将,我便趁这时候问道:“哎,老板,今天我在酒店的时候,听说你们这儿前两天来了条鬼船?是不是真的啊?”
老板抬起头看我一眼,一下笑了,开口却是标准的东北口音:“年纪轻轻的,咋啥玩意儿都信,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还鬼船呢,倒是这旮沓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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