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在飞机上倒时差的程逸帆早早吃了安眠药,顶着药劲大干一场,在凌凄身体里发泄完魂也被抽走一样趴在他身上就睡着,睡得跟死了一样。
凌凄也觉得自己差点没被压死,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程逸帆推开,躺在旁边喘了半天粗气,顺手拔掉了碍事的尾巴,一放松,身体里满满的白浊哗啦一下涌出,吓了他自己一跳。可他本能地收紧了小穴,试图存续一点点爱的证据,夹着腿去找衣服穿,快速逃离了卧室,掩饰他快绷不住的情绪。
可到了外面似乎更糟糕,餐桌上原本码在一块的两个星巴克纸杯早就被乘务清理,空空的台面映照凌凄空落落的心,泪也就不争气地从脸颊滑落,吧嗒吧嗒一颗接一颗跌落衣领。
不出一秒,凌凄胡乱抹了一把脸,暗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不是还有好几天呢吗!”
……
美食慰藉心灵,凌凄饱餐一顿就蹦着出去瞎逛。头等舱神秘又安静,精心设计过的灯光柔和舒适,四周都是阿拉伯风格的图案线条,配色沉稳大气,凌凄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就踱到中端吧台。
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笔记本描下有趣的图案,半点都没察觉环境里两双眼睛都落在他身上。
“小凄,我不知道那姓程的是怎么跟你说的,他们家是能接纳同性恋,但仅限于他们内部消化,你能懂吗?”
坐到凌凄身侧的杜蒙没寒暄几句就直入话题。
“这对双胞胎算是老来得子,本来就宝贝,又赶上早产,尤其是那小的,花了上千万才从死神手里把命抢回来,他们家对他的话是说一不二,他嚷着要哥哥,哥哥就是他的。他俩在一块,一直都是大家闭口不谈的公开秘密。于他们家而言没什么损失,也好掩盖,他们上头有哥哥也有姐姐,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即便他日想要了也有的是办法。”
说着杜蒙眼神往凌凄身上一带,意味深长继续说道:“但要是换成是你……”
“我知道,”凌凄打断了杜蒙,“你不用给我打预防针。”
杜蒙没放过他,“可是我觉得你不知道。”
“程逸帆是要进文旅部的,你们的事儿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已是大忌,他运气好,这回消息压得紧没透出去。可徐清风这人你防不胜防,他可是得不到就玉石俱焚的人,他弄不走你就肯定会去弄死程逸帆。”
“还有啊,你离他妈也得远点,他妈妈那个人也挺不是东西的,她原来是我大舅妈。我大舅那可是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那徐竹云当年啥都不是,就外地考来的一个普通学生,没毕业呢就爬了我大舅的床。我大舅实在,她一毕业就风风光光的娶回了家,一直都捧手心里宠着。我大舅这人特别喜欢孩子,无奈舅妈身体不太好,一直也不敢要,他就想着收养一个也成。谁知道那徐竹云突然就怀了,全家上下高兴得不行,直到那徐清风长到十来岁,越养就越觉得不对劲,我妈就偷偷拿了他的头发去亲子鉴定。还真是个野种,徐竹云非但不认错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污蔑,说是医院搞错了。她还说什么反正也是打算收养的,是谁的不一样。你说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过后又构陷我大舅和助手的不正当关系。我大舅是个体面人,没跟她一般见识,离婚了还给她高额赡养费。就这,她也不要脸地一直拿着。”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跟我又没关系。”凌凄说。
杜蒙激动起来,“有关系的,小凄,我是想告诉你,他们都是那没皮没脸的,想弄死你易如反掌。你太善良了,还把那徐竹云当恩师,我看着她欺负你我就来气。”
凌凄回道:“徐老师哪有欺负我,她本来就对我挺好的,我也什么都不是,人家肯带我就不错。”
杜蒙冷笑一声,说:“徐竹云是走什么狗屎运,总能碰上好人。也就你会觉得她好,觉得她带你比赛了,带你参展了,就多大恩似的。”
凌凄张嘴想反驳,杜蒙压了压凌凄的手臂,挡了他的话,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现如今比赛拿奖都是看导师名气,可是你知道吗,她把你的作品卖了,有一幅卖了好几万呢,钱给你了吗?”
凌凄哑言,这些事他哪里懂,甚至就没想过自己的画还能卖钱。看凌凄怔愣僵直,清澈的大眼睛镀上了霾,杜蒙心里一阵涩,竟有了一种搅浑了一池清水的罪恶感。
半晌,凌凄淡淡道:“已经没关系了,我不会跟程逸帆在一起,也不会再跟着徐老师,你帮我转告徐先生,下学期开始他不会再看见我了。”
杜蒙一听,兴奋地凑到凌凄耳边,“我果然没猜错,你这次去就没打算回吧。”
在凌凄诧异的目光下,杜蒙勾着嘴角喃喃道,我就说嘛,你一个从不加人微信的人,怎的一口气把学校里的西语老师全都加了个遍,旅个游罢了功课做得是要去久居似的。杜蒙抬头眼里多了些许崇拜,说:“你他妈也太牛逼了,竟然打算黑在那种不安全的地方。”
凌凄没否认,回道:“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我反正没钱,贼也看不上我,那边审美不一样,也不会有人动歪心思。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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