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什么共通点是我没有发现的?”尧舜自语道。“又打算通宵吗?”尧舜的身后传来的局长沈鑫的声音,这也让他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知道第四起案件发生后,已经惊动了省厅领导,并在下午召开了紧急会议。“局长,省厅领导是不是要求限期破案?”尧舜并没有回答沈鑫的话,而是紧张地问道。沈鑫没有回答尧舜的话,只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几天?”“三天。省厅领导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也承受着舆论巨大的压力,这几天报纸网络电视全都在说这几起案件,搞的市民人心惶惶,尤其是女性,无论有伴的还是没伴的,下了班就直接回家,根本不敢在外面多逗留,都担心凶手盯上自己。”“恩,我明白,唉!看来这三天有的忙了。”尧舜轻叹道。“看你满眼的血丝,几个晚上没睡了?”沈鑫关切地问道。尧舜无奈的笑了笑,回道:“案子没破,根本睡不着。”“案子是要破,但也不能不顾的身体,你又不是机器人,三天的时间虽然紧张,但是如果不休息,哪来好的精神分析案情,抓凶手呢。”沈鑫劝道。“没事,我撑的住,与其现在躺在床上浪费时间,倒不如等案子破了,我再把觉补回来,到时候向局长大人您请假,可得批啊!”
“你这个倔脾气啊,真的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行啊!到时候案子破了,我给你放个大长假,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沈鑫说道。“那我提前先谢谢局长大人您了。”尧舜爽朗的笑道,疲惫和郁闷的心情似乎缓和了些许。“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吗?”“暂时还没有,之前虽然已经有了些眉目,但是现在又被打回原形了,一时间我也没办法理出个头绪。”尧舜无奈的说道。“我也听说了,第四名受害者和之前的三名受害者之间找不到任何的相同之处,是吗?”“恩,之前我一直认为几名遇害女性的共通点就是在打胎这件事上,然而这第四名遇害女性却没有打过胎,她和之前遇害的三名女性在样貌上也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到目前为止,唯一能让几起案件联系在一起的,就是完全相同的行凶手法,可以肯定四起凶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连环凶案的性质是肯定的。我也通过我的一位研究心理学的朋友了解到,连环杀手犯案,他所选择的受害人大都会存在某种特定的因素,而这种因素中往往会隐含着凶手犯案的主要原因。之前我一直认为凶手的行凶动机是仇恨那些打胎的女性,虽然第三名受害人李艳同样没有打过胎,但是在遇害前曾陪同第二名受害人肖红红去医院打胎,之前我猜测凶手可能是认为李艳是肖红红打胎的帮凶,所以才会杀了她以示惩罚,但现在看来,我之前的猜测错了,打胎或许只是一种巧合罢了,在四名受害人的身上一定还存在某种共通点,这个至今还没发现的共通点或许才是真正导致她们成为凶手行凶目标的原因。”“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或许就是无特定目标的行凶呢?”“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感觉不太可能。首先是几起凶案在现场和尸体身上都没有发现明显的线索,这说明凶手是有预谋的,尤其是第二名受害人肖红红,凶手把她的尸体扔入城中内河,还刻意绑上沙袋,并且在袋上挖了小洞,一方面凶手是想拖延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一方面又不希望尸体不被发现,所以才制造了一个小机关,从而满足了两方面的条件。其次如果凶手只是随意选择目标行凶的话,那么根本不需要在尸体上砍数十刀还有泼洒硫酸,很明显这两种行为对凶手而言一定有某种特别的意义,既然有意义,那么他在选择行凶目标上一定不可能随意,否则就无法满足他行凶的真正目的。而最主要的就是行凶的时间,如果凶手是无特定目标行凶的话,那么他随时随地都可以行凶,任何女性都能成为他的目标,但实际却不然,凶案虽然接二连三发生,但是时间却相隔数天,而且时长时短,这说明很可能凶手是在利用这段时间寻找目标。就凭这三点,我相信凶手选择目标一定是有固定的模式。”尧舜自信的分析道。“在装尸体用的袋子上发现的指纹并不属于之前的嫌疑人王宝才,你现在还认为他是凶手吗?”对于沈鑫的这个问题,尧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回答是,那么证据呢?第四起凶案的发生的确让他有些迷茫,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判断。可如果回答不是,那就等于是之前所有的调查都白费了,所有的工作都是白忙一场,一切又要重新开始,而在这个过程中,凶手又不知道会杀害多少人。“局长,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因为连我自己的内心现在都非常的矛盾。”尧舜直言不讳道,“之前我一直把王宝才认为是唯一嫌疑人,所有的调查工作也都围绕着他展开,但是现在他却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再加上黑色塑料袋上的指纹又不是他的,我真的在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是否正确。”“的确,第四起凶案的发生在一夜间让王宝才的嫌疑几乎降为了零,但是并不等于他就真的不是凶手。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因为你一门心思想要破案,或许有些事会想不通,看不透,但如果你能抛开自己的身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起案件,或许能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沈鑫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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