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点了点头:“嗯,我本想让黎洛杀了她灭口,可转念一想她是你的人,将我的身份曝光对她也没好处,因此暂且放她离开了。”
沈顷绾思忖着道:“孟雁歌此人随心所欲,不贪财不恋权,也并不会对任何一方势力忠诚。虽说她一直为我所用,可我此前便将她推荐给了四哥为幕僚,四哥如今对她似乎格外倚重。你暂且留下她,倒并不是坏事。”
听沈顷绾这么一说,林思慎也安心了一些,她反问道:“这么说来,郡主也觉得她不会曝光我的身份?”
虽然沈顷绾不见得喜欢孟雁歌,可她却也不吝对孟雁歌为人的些许欣赏。她抽出被林思慎握着的手,意味深长的瞥了林思慎一眼道:“此女子倒不乏为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依你与她的交情,不到万不得已,她应当不会做对你不利之事。”
沈顷绾看人一向准,孟雁歌的确如她所说,知道了林思慎的身份,也不会借机威胁索取好处。只是她性子张扬,在林思慎黎洛面前得意了一番,险些被杀。
林思慎闻言点了点头,她之所以放了孟雁歌,也的确是对她为人有几分信任。只不过一想起孟雁歌今□□着黎洛低头认错,她便又有些不满,忍不住轻哼一声道:“可有时,她那性子实在是张扬跋扈,分外的得寸进尺。”
沈顷绾敛眸望着林思慎,突然饶有兴趣的问道:“她是如何知晓你身份?”
刚刚不是已经说了是被下药吗,怎么还问?
林思慎怔了怔,正待开口,却见沈顷绾的目光悠悠落在她胸口,她顿时明白了沈顷绾的意思,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环住胸口讪笑道:“这我被她下了药不省人事我怎么知晓。”
也亏得沈顷绾这么说,林思慎才想起来,孟雁歌怕不是趁着她醉倒之际,对她上下其手,否则又怎么确定自己是女子。
沈顷绾淡淡瞥了她一眼,也没再纠缠此事:“你一向小心谨慎,今日偏露出破绽让人趁虚而入,也好在是孟雁歌,若换作别人,恐怕”
林思慎有些惭愧的低下头:“的确是我一时疏忽,若换作别的有心之人,我恐怕已经暴露。”
见林思慎如此自责,沈顷绾也不忍再责备,她抬眸看着林思慎还有些湿润的青丝,默不作声的从袖中取出来一块方帕,将林思慎拉到桌边坐下。
林思慎不明所以,却并未反抗,她才乖乖坐下,沈顷绾便抬手替她取下了发簪,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将林思慎阴柔的面容衬的娇媚动人。
被沈顷绾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林思慎急忙回头:“你”
“别动。”
可才说了一个字,沈顷绾便将她的脑袋又扭了回去,抬手勾起林思慎的一缕发丝,用帕子轻轻擦拭了起来。
沈顷绾的动作极其轻柔,微凉的指尖不时在林思慎的发间穿过,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林思慎忍不住合上眼,安心舒适的享受着沈顷绾的服侍。
不久前林思慎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现下沈顷绾温柔的替她擦干发丝,她却没来由的涌上一阵困意,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正昏昏欲睡之际,林思慎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问清楚,她阖着眼撑着下巴,随口问了句:“郡主,那和离书怎么办?那上头,你我二人可都签字画押了。”
话音才落,身后沈顷绾便淡淡回道:“明日我去找父王要回来,烧了便是。”
林思慎闻言心中有些窃喜:“这么说,郡主不打算与我和离了?”
沈顷绾停下了手,将手中的帕子塞到了林思慎手中,若无其事的坐在林思慎身旁,在她一脸茫然的目光下,勾唇徐徐一笑道:“既然你语气如此遗憾,那便留着吧,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林思慎神色一凛,急忙正色道:“那还是烧了吧,那和离书,恐怕这一世都派不上用场了。”
沈顷绾缓缓站起身,提起桌上的灯笼,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思慎,似笑非笑道:“你该歇息了,我也该回琉光阁了。”
林思慎跟着起身拉住了她,一脸疑惑道:“你不是陪留下陪我一同睡吗?”
沈顷绾挑眉,盯着一脸抗拒的林思慎,悠悠道:“不是林公子自己说的吗,我若留在这你便要回琉光阁。”
这话林思慎的确说过,不过那是在气头之上,现下她不气了,怎么还肯让沈顷绾走,她拉着沈顷绾不撒手,理直气壮道:“我那是气话,如何能当真。”
沈顷绾闻言戏谑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还是好好留在这歇着吧。”
说完她便一拂袖,甩开了林思慎的手,作势要离开。
林思慎抿了抿唇,她突然快步上前,自后将沈顷绾死死的圈入怀中,埋头在她肩背上闷声道:“不成,要留一起留,要走也要一起走。”
被死死抱着动弹不得,沈顷绾也没办法,她媚眼如丝的抿唇轻嗔了一声:“真是无赖,要我走的是你,要我留的也是你。”
沈顷绾那宠溺又无奈的语气,让林思慎突然有些眼热,她贴脸在沈顷绾背上轻轻蹭了蹭,撒娇似的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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