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车子走进别墅,郁柠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跑着出来迎接他。
他按开了客厅的灯,这才看到管家大叔出来迎接。
他把手里的东西交过去,拧眉问道:“郁柠呢?”
管家一脸疑惑,“您不知道吗?郁小少爷说,他出去玩了。”
“出去玩?”宴溪不敢置信,“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他推开管家,径直上了楼,边走边说:“你们也不跟我说?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去哪里玩?!”
管家战战兢兢,“这、这……我们都以为您知道呢……”
宴溪一脚踢开郁柠的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别说人了,里面干净整齐得像从未有人住过。
连枕头都不见了!
宴溪气得眼前直发黑,他走到床前,似乎还在幻想着郁柠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随时准备跳出来吓他一跳。
但很明显,没有。
他用左手扶着床头柜,气得额角直抽。他按捺住怒火,问跟在身后闻声而来的一群佣人:“他什么时候走的?”
“您出差的第二天早上……”
什么意思,嗯?这是几个意思?!
宴溪立刻掏出手机给郁柠打电话。
没接。
哦,这个时间,郁柠早就睡了。
宴溪怒不可遏,偏偏又找不到冲谁发脾气,无处发火的他只能重重拍着手掌下面的床头柜。
一张纸条轻飘飘落了下来。
【宴少我唯一的偶像!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唯一的哥!我走啦!!!你的钱(划掉)你人真好!!祝您下半辈子生活幸福、工作顺利、爱情甜美!郁柠永远是您最忠实的粉丝!!】
宴溪冷笑着看完纸条上这短短两行字。
事到如今,他终于确定了。
郁柠跑了,他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他追等把郁柠抓回来,非得好好收拾一顿!
六天前。
郁柠抱膝蹲在台阶上,看着那个年轻男人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他的那份外卖。
他吃得满嘴都是油,太过着急,甚至菜和米饭粒都掉到了衣服上。
爱干净的郁柠:“……”
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抽出几张递给他。
男人冲他咧了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
“……”郁柠惊悚地表示,“你、你还是赶紧吃吧……”
男人花了五分钟时间就吃完了这顿饭。他接过郁柠手中的纸巾擦了擦脸,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啊,我实在是太饿了,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你真是个好心人。”
郁柠摆了摆手,说:“一餐外卖而已,不用太在意。你很饿吗?有没有地方住?需不需要帮你叫警察?”
男人抿了抿嘴,眼神黯淡,“不用了,我有家的,只是……”
男人缓缓说起了他的经历。
男人名叫姚景澜。
据姚景澜所说,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一贫如洗。只是他的父母在外打工,家中只有他和姥姥相依为命。
变故发生在去年春节。
姚姥姥走亲访友的时候不慎被私家车撞倒在地。老人年迈,自此一病不起,到年底,人已经瘫痪在床,无法动弹。而肇事司机家中情况比他们更糟糕,完全无法支付巨额赔偿,甚至说出了“干脆送我去坐牢吧,我没有钱赔偿”这样的话。
为了给姥姥筹钱治病,父母无奈,只能继续背井离乡出去打工,而姚景澜白天上学,晚上回来照顾姥姥。
半个月前,姥姥身体又恶化了,这下不仅身体扛不住,神智也开始糊涂起来,上周竟不慎从床上摔了下去,本就糟糕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这下子,连白天也需要家里有人寸步不离地看护了。
姚景澜无法,向学校提交了暂时休学的申请。
然而,这一年的姚景澜已经大四了。
“我没有办法一边写毕业论文一边照顾姥姥。”姚景澜苦涩地说,“而且,上周摔下床之后,本就没完全好的伤口又恶化了不少,医药费又是一大笔钱……”
郁柠蹲在旁边,小脸皱成一团。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让郁柠非常在意,那一定是家庭成员之间的亲情了。
不得不说,姚景澜的悲惨遭遇狠狠拿捏住了郁柠。
“哎,终于有个机会把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了。”姚景澜搓搓脸,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着郁柠。
直到这人站起来,郁柠才发现他的衣服里裹着一个巴掌大的信封。
姚景澜冲他挥了挥信封,说:“今天上午去学校交休学的证明,心情实在很糟糕,走在路上又差点中暑,这才想来这里吹吹空调冷静一下,没想到遇见了你。好心人,真的非常感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还请我吃了一顿饭。”
他掏出手机,调出自己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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