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跟随着江月楼的行踪找到了萧邢宇,却没见到段青枫。
萧邢宇沉默一阵,长叹道:“段兄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江月楼怎么敢……”
安慰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他又望向蓝庭生,“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去找他吗?”
边上的玉姑姑便不提了,她向来有分寸,从不轻易开口,谢宁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权当没听到。蓝庭生双手捏着那支金笔,凝视着火光想了一阵,说道:“不知道,我要把这东西还给他,免得日后别人说我偷他东西。”
萧邢宇心知若非因为自己,段青枫不会出事,他细想一番,忽而想起来段青枫与蓝庭生临别前所说之话,喜道:“你有没有想过,段兄也许是先去幽兰谷了?”
“幽兰谷?”
蓝庭生惊讶看他,脸谢宁听到那名字后也没忍住侧目看他一眼,萧邢宇便知他在听了,心下有些欣喜,原来谢宁并没有将他当作透明的,继而说道:“你想想,那天我们走时,段青枫与你说的话?”
“你先去幽兰谷等我,我很快会去找你的……”
萧邢宇还刻意念了一遍,愈发觉得可能性大了,“你看,段青枫不轻易骗人,且他说过江月楼不敢杀他,既然答应了你的事,那他肯定会做到的。”
却不料蓝庭生一听到幽兰谷便是果断的抗拒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萧邢宇忆及段青枫同蓝庭生说起幽兰谷时,他也是这幅模样,便装模作样地叹道:“枉段兄为你辛辛苦苦跑断腿地找人,现在下落不明,你都不愿意随他愿去那幽兰谷看一看吗?”
蓝庭生顿时便气了,“你当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你这个祸害精!”
萧邢宇自知理亏,更是愧疚才想帮段青枫劝蓝庭生去幽兰谷,心道万一那是段青枫最后的心愿了,而段青枫又是为他出的事,他怎能不替段青枫完成?
萧邢宇摸了摸鼻尖道:“事已至此,万一段青枫当真是在幽兰谷等着你呢?你就去看一看吧。”
许是说中了蓝庭生的软肋,他当真犹豫了一下,而后小声说道:“可是幽兰谷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
“好像是有这么个规矩……”
萧邢宇也觉有些难办,下意识地看向边上气定神闲的谢宁,半晌,对方似乎憋不住气了一般,透露了一句:“手持幽兰翠玉令,便可在幽兰谷同行。”
萧邢宇拍手惊喜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知道的!”
谢宁半眯着眸子望他一眼,萧邢宇便不敢多言,傻笑两声便转向蓝庭生道:“你不是神偷吗?应该能偷到翠玉令吧?”
蓝庭生却是满脸惊讶,在怀里取出一块玉髓,递给谢宁看,着急问道:“这个……这个就是幽兰谷的翠玉令?”
在他掌心之上,静静的躺着一块雕刻呈盛开的兰花形状的和田玉髓,缀着长长的流苏,幽蓝的挂绳,格外好看。
谢宁只看了一眼,便笃定的点了头。
蓝庭生不疑有他,心下更是惊慌,段青枫跑断腿也想帮他找人,但在那时却将这翠玉令交给他,是不是证明,他可能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在陪同蓝庭生去幽兰谷了?
顿时安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金笔和翠玉令,萧邢宇不知道他又想了些什么,只问道:“那现在既然翠玉令已经在手了,蓝庭生,你到底要不要去幽兰谷?”
火光照映下,蓝庭生的眼里似乎有星星一般闪耀着,萧邢宇没意识到什么,便见蓝庭生倏地握紧了手中二物,点了点头。萧邢宇便松了口气,说道:“段兄帮过我,我也想同你一起去一趟幽兰谷,谢宁,你也会跟我们一块去的吧?”
闻言,谢宁冷幽幽的目光望向萧邢宇,萧邢宇才想起白天谢宁说过的话,赶紧改口道:“那个……你自己决定,自己决定!”
谁料蓝庭生却轻缓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谢宁却道:“你未必能进去,幽兰谷不止禁止男人入内,还有三条规矩,负心之人,大奸大恶之人和偷盗小人,皆不准入内。”
那蓝庭生肯定是不能进去了,蓝庭生顿了顿,竟置气道:“那我就不去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萧邢宇比谁都急了,“前二者便罢了,后面为何特意禁止窃贼入内?万一别人是有苦衷的呢?而且那摆明了是不让蓝庭生去嘛!”
他可是出了名的神偷,那在幽兰谷定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谢宁反问道:“你家不会防着窃贼吗?”
萧邢宇想想也是,怎料谢宁这才开始解释:“前些年兰夫人收留过一个因为家乡水灾导致流离失所,被迫去偷盗的小孩,但那小孩临走时,竟然盗走了兰夫人的挚爱之物,引得兰夫人出动整个幽兰谷的人几经辛苦,才从当铺将那物寻了回来。从此兰夫人便加了后面这条规矩,认定了小偷都不是什么好人。”
蓝庭生闻言只是扁扁嘴,哼了一声,看似不屑的模样。
谢宁便问他:“偷我的剑,只是想让我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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