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袖月猛地怔住,似不相信这个事实,瞪大眼睛望着谢宁:“怎么可能?”她下意识地摇摇头,但若谢宁真的是段凌烟的儿子,那他便没有必要说谎。何袖月整理了好一会儿语言,才抖着唇出声:“她是因为我才……”
声音很是嘶哑,谢宁淡然摇头:“何前辈不必多虑,我爹娘之死,与你无关。”
只是提及他们的时候,谢宁的眼中总是掺着许多愧疚自责,分外黯然。
“谢逸也……”
何袖月愣了许久,长叹一声,苦笑道:“天意弄人,我做过的坏事已经报在我孩儿的身上,可是他们从未做过什么坏事,竟比我还走得早……”
谢宁抿唇不语,但面色格外苍白。
何袖月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苍白秀发下的昳丽容貌不减当年,此时竟有几分悲凉,她深吸一口气,忽而望着谢宁正色道:“你是来替你父母向我报仇的吗?”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何袖月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坐在这里,绝不还手,等你来取我性命。”
她想以死了却心头多年来的惭愧自责,谢宁忽然问道:“当年向好姐妹捅刀子,你可有后悔?”
何袖月笑得疲惫:“现如今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当年为了所谓的私情置亲友于不顾,即使后悔,也回不去了。”
闻言谢宁低喃道:“我娘没想过要杀你,只是很气,想找你要个说法。”
何袖月笑了起来,抬头望了眼苍茫天空,眼里仿佛蓄着水光,也就那么一瞬间,她低头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很想向她道歉。”
可是人已经死了,就像段凌烟当年没想到一向视为亲人的何袖月会想要杀她,现如今的何袖月也没想过她会碰到段凌烟的儿子,且段凌烟夫妇已死,让她多年的惭愧无法自处。
谢宁站起身来,像是忍了许久,才终于开口。
“我并不是要向何前辈报仇,只是想要请何前辈帮我一个忙。”
何袖月猝不及防的皱了眉,也站起来,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谢宁低着头沉默许久,在何袖月想要再问一次时,谢宁却突然出手,趁其不备快速点了何袖月身上几处穴道,何袖月便再说不出话,再动弹不得,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诧异地看着谢宁。
谢宁不敢看她,羞愧移开目光,只道:“抱歉,何前辈,是晚辈得罪了。此事与我父母无关,他们并没有找你报仇之意,只是我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委屈何前辈一下。”
此时正巧江月楼回来,身后带着几个白衣剑侍,刹那间见到谢宁出手时猛地吓了一跳。
“你这是要做什么?”
谢宁转身看他一眼,抿唇道:“你回来得正好,派人去给林出云送个信。”
江月楼狐疑道:“送什么信?”
谢宁望了眼动弹不得的何袖月,很快皱着眉移开视线,下定决心吩咐道:“叫他明日午时,带上萧邢宇来此换何袖月。”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就在两章后了吧,感谢小天使的默默支持!突然冒泡好暖心好可爱2333,么么哒~
萧邢宇被关在林出云家中的柴房里,没再绑着他的手脚,林出云大抵是认为他绝对没办法逃出被紧锁的柴房,故而将他放到柴房里,想将萧邢宇背后的人钓出来,只可惜的是一夜过去了,并没有人来救萧邢宇。
次日清晨时,柴房门忽然被打开了,逆着光只见到林出云的身影站在门前,有萧邢宇些不适的捂上眼睛,他刚刚困得受不住了才靠在墙上睡了会儿,还想问些什么,可林出云不但将他惊醒了,还冷着脸将他拖出来,不知要将他带去什么地方。
萧邢宇被对方横着扔到马上,而后那人也手脚利落地上了马,立时策马狂奔起来,颠得萧邢宇肚子难受不已,连问去哪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到了离白家寨不远的一处山坡时,林出云才勒紧缰绳,马儿长吁一声收住前蹄,林出云捏着将萧邢宇肩膀将他带下马时,早已被颠得晕乎乎的他立马便扶着马背险些就要摔倒,而后捂着腹部就吐,可他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也吐不出什么来。
后颈的衣领忽然被勒紧,萧邢宇软乎乎地任由林出云带他上山,脚步趔趄几次要绊倒自己,走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问林出云。
“……林,林出云……你要带我去哪?”
他看起来很生气,林出云二话不说将他带走,颠簸了一路,害得他现在头晕腿软,混身无力难受得紧。萧邢宇心道这林出云还当不当他是人了,就算是俘虏,处决之前也好歹给点尊重吧。
林出云揪着他后领快步往山坡上走,头也没回,冷声道:“上山去。”
萧邢宇恢复了些精神,勉力跟上林出云的步伐,只是被揪着后领,总是勒得脖子难受,萧邢宇建议道:“你要不绑着我手算了,这样我要呼吸不了了!”
林出云这才回头看他,怒目圆瞪地咬牙道:“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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