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还未走,溪亭的意思萧邢宇最是清楚不过,他们二人此时定是已识破对方身份,这才来请他这个正主。
萧邢宇早在出门前便又贴上面具,此时旁人都认不得他,除却自己人,季枫得了萧邢宇的点头便应了那长老,三人随着那长老去了会客厅。
果然去时众人已散去,屋里只余下江月楼与溪亭,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端木词?”
坐在席间的几人见萧邢宇进得屋来竟是起身恭敬行礼,皆道:“四殿下安好。”
萧邢宇的猜测果然没错,江月楼这家伙,也是“自己人”,不过这个人是谁送给自己的,萧邢宇也能猜测到大半了。
“你也在这?”
萧邢宇一边撕下面具,慢悠悠地坐到席间,望向端木词。
对方不急不缓地轻笑回道:“属下来送礼啊。”
萧邢宇哦了一声,道:“人这么齐,都在这等着我呢?”
端木词自觉斟酒奉上,溪亭也撕去了伪装,那江月楼也不曾坐下,只笑道:“看来殿下早就猜到了,今日我与端木家主可是来迟了,不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那酒递到面前,萧邢宇不接,自有季枫接过,端木词笑容一顿,道:“不过到底哥哥也出了力,哥哥的功夫越发好了。”
她眸中含笑望着溪亭,对方亦回之一笑,相视间尽是柔情蜜意,萧邢宇满脸愁云,也看不下去这几人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冷了脸道:“我大概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那个人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们不妨直言。”
那三人对视间已做出决定,站作一排恭敬拱手,以江月楼为首,道:“属下几人来此只为保护殿下平安,自上次白家寨一别,殿下的行踪已经败露,属下几人的确是有任务在身,但其中种种缘由,还请殿下先随我等去一个地方,自然便能真相大白。”
萧邢宇挑眉道:“你是说扬州王庄?”
江月楼顿了下,竟是点下头应是。
萧邢宇忽而一笑,不知是何意味,身后二人却是警惕起来,萧邢宇问那三人,“人都来了?怎么还缺了一个,玉姑姑呢?”
闻言端木词干笑道:“殿下如何知晓玉姑姑与我等有关的?”
萧邢宇亦好笑,“你们能派人去王庄查探,我就不能吗?季枫,说说你看到的吧。”
“是。”季枫上前一步,向那三人道:“先前殿下派我亲自去王庄走一趟,我便见到了北冥司三十六路总旗之一的李大人,因此确定了那里的安全,同时,也发现了端木家的暗线。”
萧邢宇接过话,眸中含着几分冷笑,“端木词和江月楼互有来往,你们二人定是有所勾连,而你们的暗线又能自由出入王庄,这不是非常可疑吗?最让人惊讶的是,若不是季枫带回了李总旗的画像,本王居然都不知道,她就是玉姑姑。”
那三人面面相觑,萧邢宇这会儿更是笑着鼓掌,摇头道:“哈哈哈,大家真是好演技,一个总旗大人跟在我身边当丫鬟,江庄主又陪我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或者还有其他人也故意耍本王吧?”
若不是那笑容极为讽刺,这几人还能再玩出一套说辞来,端木词却还是有些冤枉,小声为自己澄清,“殿下,你知道我当时自己的状况也不能稳定,所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最多只是给江庄主和李总旗汇报您的平安罢了。”
“是吗?”萧邢宇啧啧称奇,嗤笑道:“本王还以为是你没时间也来不及去做些别的事情呢。”
端木词笑不出来了,几人匆忙跪下请罪,“属下知错,但属下亦是情有可原,请殿下随我等前去王庄,自然可知晓一切。”
“又是这句。”萧邢宇冷笑,“若是本王不去呢?”
“殿下,这……”
端木词哑然,依照萧邢宇的性子,不是该去找幕后人算账才对吗?江月楼此时面上不敢有何不敬,急道:“可这是主子的意思,四殿下若是知晓主子的身份,又为何不从?”
萧邢宇冷着脸反问:“难道你们主子也让你们来戏耍本王吗?”
江月楼垂头道:“属下知罪,四殿下若有不满,尽管降罪,但万万不可任性,定要随我们前去王庄!”
“殿下,这人心怀不轨,我们不能听信他的话!”季枫说此话时,手已按在剑柄上。
萧邢宇面色越发冰冷,但转念一想,忽而又笑了起来,“跟你们去王庄倒也不难,但本王有个条件。”
那三人可算松了口气,江月楼生怕他再反悔,忙道:“殿下若有吩咐,我等不敢不从。”
“好。”萧邢宇一手撑下巴,眸中含笑望着三人,语气悠然道:“本王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为难的事情,只有一个条件,谢宁身上的毒何时解,本王便何时随你们走。”
“谢宁?”
江月楼满脸愕然,他方才还见到了谢宁,也在前不久才查到了他的身份,却不料还没有机会同他好好一聚,便听到了他中毒的消息。
江月楼急道:“殿下,谢宁他中了什么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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