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欲望的兄弟姐妹们,还是寻求他人的帮助吧。我意识到自己至少应该先找件衣服穿上,毕竟一个裸体少女在客厅做奇怪的动作伤害有点大。我的意思是对原来的我。在客厅里走动着,习惯了大长腿的我对于怎么向前迈依然很短的步伐很不爽。现在的我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样,步伐别扭但仍然一步步地走着,努力把握新身体的平衡。披上毯子,推开房间的门,和「我」对上了视线。这是我第一次从不是自己的视角看自己(曾经)的脸。甚至和镜子里的都有些不一样,因为我恼火地发现我需要抬头仰视才能和他对上面。对面的「我」只是顺着本能看了一眼门口的我,然后立马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这么没出息啊。好像骂到自己了。我强迫自己不能通过门缝偷窥,以保留住我最后的绅士(各种意义上的)的底线。我坐在椅子上,品味着自己复杂的心情。虽然还没看见面部,但从其他部位可以推断,她,毋庸置疑地,很漂亮。分化体颜值很高很可爱这一点我是不吃惊的,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内,毕竟我看过别人(应该算是我们的先辈?)从收到分化体到相处到相恋的过程。如果说我现在正身处某个故事中的话,那我已经看过剧本了。她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体吗?对我而言在这方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毕竟这可是一个长期站,饱览各大站点的「transnder」分类,有着丰富理论知识的奇怪爱好的……变态。不过上面那句话还可以补充一下,现在客厅里的那个「我」不止有理论知识,马上也会有实际经验了。综上,我应该没必要担心她会因为接受不了女性身体而出现精神上的问题。客厅传来嘈杂的声音。已经醒来了啊。还能适应吗?现在天气还暖,没穿衣服应该也不会冷吧。「咚,咚,咚。」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脚步声似乎向我的门前靠近了。我决定去和她打个招呼,正当我把手放在门把上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她盯着我的脸。「你好……」她说着,声音很小,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急忙清了清嗓子,重新说了一次。「你好。」「你好。」我碰到了她的视线,下意识地躲开了,低头看着地板。我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不和其他人,尤其是异性,对上目光。除了不知道从哪来的莫名其妙的自卑感之外,还因为我一直觉得被异性盯着(特指同龄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总有种……我在耍流氓的感觉。为了最大限度的表明「我对这些女生没有任何非分或者不非分的想法」,我选择了逃避。好吧,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卑。我在旁人面前的举手投足都是那么不自然,那么笨拙,那么傻,以至于参加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活动对我都变成了煎熬。朋友的话我有一个之多,不过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从来没有一起出门的打算。如果没有那么几个和我一样擅长让气氛尴尬的同学极其偶尔地约我出去体验一下生活,我的学生时代真的只完全地剩下学习和宅家了。贾宝玉曾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后半句我没那么认同,但是前半句我总感到深有体会。只是觉得她们,真好啊。不知何时芳文社霸占了我的追番列表,某些百合装进了我的硬盘,沉浸于二次元没少女的世界就足以让我醉生梦死。所以……「恋爱」这种东西,应该和我无缘了吧。自从某个时间以后,我彻底放弃了本就不多的对先充的向往,看影视作品也不再把自已代入角色,新里想着就让我这样孤独下去吧。虽然我的孤独并不影响我为动画里的角色祝福,但我清晰地认识到:那种甜蜜的,快乐的的,洋溢着青春色彩的生活,我没法过,也不想过。啊,好像说了太多负能量的话了。对面的「我」在挪开视线之后就愣住了,呆呆地站着,目光涣散。这人咋啦?难道在复制意识的时候把母版搞坏了吗?这多得不偿失啊。我想举起胳膊在他眼前晃晃,然而新的身体实在难以适应,一使劲差点甩在他脸上。好在他反应过来了,抬起头,却依然不愿跟我对视。哈?难不成是把我当异性看了吗?我一边按着围在熊前的毯子,一边仔细打量着他。认真观察一下长得也不是不能看哦,为什么我会这么自卑呢。「感觉怎么样?」他总算有了一句话,听到我自已的声音不经过头骨传导就进入耳朵有点奇怪。「没什么感觉。」「……?」他盯着我以示惊讶。怎么?我就非得像传统性转剧情一样发先自已变身了就大吵大闹痛不欲生吗?你自已平常新里怎么想的自已没点数吗?实事求是地说,我感觉良好,目前为止。我饶过原本的「我」走到衣架前,拽下一件短袖和一条裤子。趁原本的「我」还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走出房门,把原本的「我」关进了屋里。一直用「原本的「我」」这种称呼方式好麻烦哦,那我就直呼其名吧。“我拿走了一套原本属于「杨梓铭」的衣服。”那么「我」就已经不再是「杨梓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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