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拜别夏侯,自归州府。
曹昂至州府之中,使人拿来太行地图。
太行山,北高南低,东陡西缓,其中多山涧溪流,莫说骑兵,便是步兵亦难行也。
然而越过太行山,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消找到熟稔入山道路的猎户,寻准方向,奇袭太原,并非难事。
曹昂遂使锦衣卫去寻经验丰富的猎户。
不五日,锦衣卫便寻到三个经验丰富的猎户至官署之中。
曹昂忙请三人坐,三人虽是猎户,见闻却是丰富,知晓面前之人乃是曹昂之时,忙躬身下拜。
曹昂忙亲将三人扶起来,唤下人取来酒肉,厚待三人,三人那见过这等阵仗,见曹昂厚待,感激涕零。
待三人饮酒食肉毕,曹昂笑道:“吾闻汝三人乃是老道猎户,长年在太行山中射猎,故使人请来,不知汝三人唤做何明?”
其中一年老的道:“禀州牧,吾三人皆姓牛,老朽唤作牛力,吾大儿唤作牛前,吾小儿唤做牛勇。”
被牛力唤到便行礼,曹昂倒是知晓那个名字对应谁。
“老丈在太行山打了多少年的猎了?”
牛力笑道:“已然三十多年了,吾自小时便随着吾父在太行山中觅,乡野之人,靠山吃山。”
曹昂大喜,三十多年,此次定然有收获。
曹昂忙令人取地图来,用手指圈了一个圈,“此处老丈可熟?”
牛力有些尴尬的模样,看着雪白的纸上绘满了线条,图认识他,他不认识图啊!
“禀州牧,小人不知道州牧大人画的这一块是那里。”
曹昂一拍脑袋,“吾失算了。”
唤将三人带来的锦衣卫至,问明白三人住处,用毛笔轻轻的在毛笔上点了个点,再拿着图给牛力看。
“此处便是老丈家,这是太行山,上面是北方,左面是西方,右面是东方,下面是南方,且看看,汝熟悉那个方向。”
牛力伸出手指,在地图上圈了一个范围,或许是觉得大了些,又画了个小圈。
曹昂此刻只想放生大笑,在三国,不认识路就问猎户,果真能有所得,罗贯中诚不欺我!
曹昂看着牛前有话说,摆摆手,示意牛前有话就说,牛前道:“太行山东极陡,往西数十里便缓,我曾与我弟往其中去寻猎。”
曹昂大喜,连道三声“好,好,好!”
使人送三人下去安歇,来日便要去探太行山。
如今乃是秋初,只微有凉意,曹昂引近百虎豹骑带着牛家三人往太行山去。
留五十余人看着马匹,在牛力的指导下,三十余人借着绳索踩着岩石渐渐攀爬。
数个时辰之后,曹昂已然登上了东面低缓处,曹昂开始用心记路,再如何陡峭,也有微微平缓的地方,牛家父子用了数十年的时间,三四代人的探索,找到了这条翻越太行的路。
当曹昂在太行山西面远远的望见乐平城时,不由得想要哈哈大笑,多亏了马超啊,若不是马超将乐平加高了如此之多,他曹昂还真不敢认,若是别的城池,他说不得还得入城验证一番!
又沿着开路走了一遍,随行的有数个军士擅长绘图,已然将路线画毕,甚至那些地方该注意什么,那个地方有什么突出的标志,亦都记了下来。
来回算作两遍,数个人印证一番,应当无碍。
曹昂大喜。勉励众人一番,言说归州府重赏!
众人亦喜。
曹昂使人取百金厚赏牛家三父子,令其于冀州城中安置,又令人暗暗监视,以防万一。
安置好州府事后,曹昂引四千虎豹骑前去趟山!
找对了路,其实没任何问题,四千人,曹昂分作两百队,每队二十人,曹昂每次带二十人走一遍,走了十天,终于令每二十人中有一人精熟道路。
同时曹昂又令精于绘图的兵士绘了二百份图纸,发与每个小队长,万事俱备,只待行动。
曹昂来寻夏侯,“叔父,此次便由吾行奇袭之事,劳烦叔父吸引马超精锐。”
夏侯大喜,知曹昂已然有计,满口应下,“子修放心,吾定拖住马超!”
曹昂笑道:“叔父不必久拖,只十日便可,吾这边往太行山聚兵,待马超军动,吾可从太行山远望而觉察,待太原兵弱,吾一举拿下,待虎豹骑夺马,平地屠西凉兵如杀鸡尔!”
夏侯大笑,“好,好,此次吾要好好的出一口气!”
“叔父记得,自明日起,十日后,叔父便诱西凉兵奔袭,到时吾寻机便出!”
二人计较完毕,曹昂回州府安排,分派好政务,同时发书与曹操一封,请曹操派文官来相助,使一千虎豹骑护卫府邸,令王越守冀州城,令四千虎豹骑饱食安睡,翌日皆步行往太行山去。
二十人走一趟用一天,但是分派四千大军在太行山之中钻行,而且无有损伤,非八九日不可。
白日行军,晚上裹了衣服就地安歇,幸而全军皆带了厚衣服,又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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