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重身后的路,问道:“瑞霖和他们兄妹二人在后头?”
蒋星重没好气道:“嗯。”
蒋星驰转头看向刘广元,道:“我和妹妹先走一步,在酒楼等你们。”
说罢,蒋星重示意马背上的蒋星重身子往前挪,随后自己和妹妹上了同一匹马。他知道妹妹饿坏了,他自己也饿坏了,他们俩先去吃饭。
至于沈家人,这么对他妹妹,还那么颐指气使地跟他妹妹说话,这口气今日得出明白了,省得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来气得睡不着觉。他不是说他姐姐妹妹不容易吗?巧了不是,他家阿满也有哥哥,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也得叫他们感受下“自家妹妹”有多不容易。
话音落,兄妹人同乘一匹马,纵马离去。
刘广元看着兄妹二人绝尘而去的背影,一时重重叹气,没了,全没了。今日费尽心思攀交情的付出全部白费。
就在刘广元等着后面马车的空档,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唤道:“刘广元。”
刘广元不解回头,正见一名身着素色束袖贴里,身形挺拔英武,眉眼英气,神色冷峻,眼神如鹰的男子,抱臂站在身后。他额上有一层细细的薄汗,看起来像是方才活动量不小。
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刘广元不识此人,但见此人气度不凡,不由行礼,跟着好奇地问道:“不知阁下是?”
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枚腰牌,在刘广元面上一立,上刻锦衣卫指挥使几个大字。
刘广元立时大惊,忙跪倒在地,道:“下官刘广元,拜见指挥使大人。”竟是锦衣卫指挥使傅清辉?皇帝面前的大红人。
傅清辉收了腰牌,冷声道:“方才见蒋姑娘受了大气,我瞧着实在不大高兴。不仅我不高兴,我主子也不高兴。劳烦刘大人告知,蒋姑娘到底受了什么气?还请一字不差地,细细告知。”
刘广元闻言大惊,锦衣卫指挥使的主子还能是谁?自然只有金銮殿里的那位。
刘广元手都有些抖,他只知蒋将军刚在山西晋商叛国案中立了功,但全没想到蒋家在皇帝心目中竟有如此地位,竟是连蒋家姑娘的婚事都要过问。
刘广元不敢有半点纰漏,原原本本地将方才蒋星重的话,重复了一遍给傅清辉听。
傅清辉听罢,神色瞧着竟是比之前更要冷峻,但听傅清辉接着道:“今日见过我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说罢,傅清辉转身又进了道边的树林,很快就没了踪影。独留刘广元在原地震惊。一时他只觉更加可惜,蒋家在皇帝心中如此地位,那大舅哥竟是蠢到这么好的送上门的婚事都抓不住,哎……
刘广元又在路上等了一会儿,便见蒋家的马车过来,没好气地阴阳怪气了几句,就好生根瑞霖行礼着,叫他加速,他们得抓紧赶去酒楼。就算这门亲事成不了,他也想借此机会和蒋主事交个朋友。
蒋星重和蒋星驰到了云台山下的酒楼,兄妹二人只问最快的吃的是什么,店家说是鸡丝面,兄妹二人二话没说,就先叫上两碗鸡丝面。先垫吧一口,等不那么饿了,再和妹妹慢慢寻思着吃点什么特色。
鸡丝面端上来之后,兄妹二人拿起筷子便埋头进了面里,两个人吃得格外认真,多余半句话都没说,桌上只有吹面条和吸溜面条的声音。
自从习武开始,蒋星重的饭量就比从前大了很多,再加上后来进了东厂,东厂事更多。她现在一顿饭的饭量,跟一名成年男子没差多少。这也是东厂许多不知真相的太监,一直也没多怀疑她的原因之一。
一人一碗面下肚,兄妹二人这才算是解了饿劲儿。蒋星重满足地放下筷子,这才对蒋星驰道:“舒服了,还没吃饱。但估计等会儿沈家人就来了,看着烦,咱俩若不然要个包厢,自己点儿菜去吃。”
蒋星驰道:“就在这儿等,等下他们来了你别理他们,只吃你的饭便是。”
蒋星重不解道:“你要干吗?”
蒋星驰冷嗤着道:“同样为人兄长,我也叫姓沈的瞧瞧我妹妹多不容易。”
蒋星重和蒋星驰兄妹二人在饭店喝着茶, 不知等了多久,忽觉瑞霖匆忙跑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一见他们二人便面露喜色, 上前行礼道:“公子, 姑娘。”
蒋星驰看了看瑞霖身后, 问道:“沈家人呢?”
瑞霖眼露不屑,皱鼻道:“我扔下马车就跑进来找公子和姑娘了, 连脚踏都没给他们摆,这种人,多一眼都懒得看。”
蒋星重闻言失笑, 指着一旁的桌子招呼道:“快去点些自己爱吃的菜, 填填肚子,折腾这么一上午,你应该也饿坏了。”
瑞霖确实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忙笑嘻嘻地应下:“欸!”说罢, 瑞霖便跑去一旁桌上,自己招呼了小二点菜。
瞧瞧,这就他家公子和姑娘的教养,哪怕他们只是下人, 但是从来不亏待,还时刻记挂着你的需求。哪像沈家人,买卷饼居然都不知道给姑娘买一份,更何况他们这些吓人, 若是日后真跟着姑娘嫁去沈家这种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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