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和梁翊做过这么多事情吗?
&esp;&esp;最经常出现的场景是一个很小的房子,与他不久前摧毁的那个很像,又有些不同,似乎老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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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靖霖从打工的餐厅下班。今天是难得的早班,他可以睡个好觉。
&esp;&esp;下午五点太阳尚不知歇,靖霖垂着脑袋避着阳光仍免不了被晒得发晕。从开着冷气的餐厅出来,走了两三分钟额角就浮起星星点点的汗,后背湿透。
&esp;&esp;一堵人墙忽地立在前面,靖霖茫然撞上去,头顶便传来调笑的声音,“这位同学,走路不看路的吗?撞到我要以身相许的。”
&esp;&esp;靖霖没搭理他,抓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挡住刺目的阳光,两人像开小火车一样往前走。
&esp;&esp;梁翊微微往后仰,脸碰到他的头,“今晚想吃什么?昨天我让奶奶教我做了红烧茄子和蒸鱼,保证一雪前耻。”
&esp;&esp;“红烧?”不相信的语气非常明显,毕竟梁翊前几天才把他的锅烧糊了。
&esp;&esp;假期刚开始,靖霖要忙着打工,在老城区略仓街租了一个小房子,一室一厅。因为是天台房,所以比其他同样大小的户型要便宜许多。尽管如此,换做以往他是绝对不会租这么大的。
&esp;&esp;梁翊非说想要跟他一起学习,说是假期期间也不能把课业落下。因为这学年的奖学金涨了,而且靖霖找到一个时薪高了许多的工作,所以最后咬咬牙选了这个房子。
&esp;&esp;梁翊的爷爷奶奶家在这附近,他三天两头抱着一大堆菜过来给他展示三脚猫厨艺,偶尔时间晚了就嚷嚷着太黑一个人回去会危险,然后留下来当厅长。或许是假期太闲,梁翊琢磨起做饭越发积极,他就变成了小白鼠。
&esp;&esp;去菜市场买完菜回家还早,靖霖给他拿了一条毛巾让他进浴室冲一下,然后转身回房间把工作服换下来。
&esp;&esp;白天舍不得开空调,只有一台老旧的电风扇呼呼吹着。靖霖贪凉,脱下衣服立在风扇前风干,发着呆好一会儿都没变过动作。
&esp;&esp;“我把毛巾挂外面天台咯。”梁翊象征性敲了敲门,随即顺势推开。靖霖甚至没来得及做完一个遮掩的动作。视线相撞,梁翊微不可察地吞了一口唾沫,半大的人哪有忍耐力可言,他大步流星走进小房间,一下子就让屋内的空气变得稀薄。
&esp;&esp;“在做什么?”刚变完声的嗓音很低沉,带着一点风吹落叶的沙沙震动。梁翊把他推到单人床褥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esp;&esp;两个手长脚长的男孩挤在一起刚吹干的汗立刻又涌了上来,风扇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esp;&esp;房子采光不科学,西晒严重,仲夏的斜阳顺着窗角照进来,像昂贵巧克力外皮包裹的金箔纸,覆着靖霖半边身躯,使他变成了甜得腻人的白巧克力。梁翊低头靠近他,脸部轮廓在金箔纸上投下一道明显的影子。
&esp;&esp;随后,梁翊蜻蜓点水一样碰了碰他的嘴角,他们做过很多次这样流于表面的接触疏导,靖霖天真地以为这次也一样。
&esp;&esp;“接吻吗,靖霖?”
&esp;&esp;梁翊靠在他很近的地方,贴着他的脸颊问,近到靖霖甚至能感觉到梁翊呼吸的频率。靖霖没什么力气地抬手推了他一下,“先让我把衣服穿上。”
&esp;&esp;“先回答我。”
&esp;&esp;“都亲那么多次了还问。”靖霖小声咕哝,薄而透的眼皮被太阳照得发烫,他轻轻抬起,眼珠子就染上了金灿灿的颜色。眼球受到的热量过多,他不得不通过眨眼来让眼睛湿润。睫毛轻盈如同羽毛,扑闪扑闪的。
&esp;&esp;梁翊吻了吻他的眼睛,像说悄悄话一样告诉他,“不是亲亲,是接吻。可以吗?”
&esp;&esp;心率陡然变化,在瘦巴巴的胸膛上很明显,就像动画片里突然见到梦中情人的主角,心脏咻一下飞出去。靖霖定定看了他几秒钟,而后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
&esp;&esp;害羞的靖霖说好,可以跟他接吻,接不是亲亲的那种吻。
&esp;&esp;目光在金色夕阳中交汇,对视几秒靖霖就受不了一样别开脸。他看着墙壁上一处蚊子留下的作案现场,暗红的血印越看越鲜艳,似乎还能想起身上某处蚊子留下的痒。
&esp;&esp;梁翊把刚穿上的上衣脱下,缓缓俯下身碰了碰他的嘴角,呼吸陡然变得急促。靖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或许没有,但是梁翊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脑海中回响他的声音。低微、清冷但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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