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久没有下厨，总归有些手生，这一次姜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连鱼片的厚度都控制在了不超过2的误差范围，他自己尝不出味道，便计算着米水的比例添加调料，手指沾着水在窗玻璃上列着算式。
&esp;&esp;等算完了，擦去了那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外面忽然顶上一张俊脸，吓得他差点儿叫出声来，随后一巴掌拍上了窗子。
&esp;&esp;“你要吓死人啊小玉子！老子魂儿都要被你吓没了！”
&esp;&esp;宋玉祗“噗哧”一声笑了，进门先把他抱起来，原地转了个圈儿。
&esp;&esp;姜惩臊得老脸通红，一想到下午和宋君山的对话就越觉得愧疚，情不自禁想远离他，“你干什么！大白天别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esp;&esp;“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宋玉祗飞快地在他鼻尖上啄了一下，看他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更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不过他很快眼中的光彩就黯淡了下来，“你见过我爸了。”
&esp;&esp;“嗯，伯父人挺好的，看起来年轻，心理更年轻，我都忍不住想要个爹了。”
&esp;&esp;姜惩说的是心里话，在宋君山提到他父亲姜誉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段未曾设想的故事，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些复杂的爱恨情仇，能像正常人家的父子一样享受天伦之乐，他们的人生会不会都走向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结果？
&esp;&esp;好在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任何假设，转瞬即逝的遐想后他能立刻回归现实。
&esp;&esp;他没想到这短短一瞬的迟疑会让宋玉祗那么不安，迫不及待地搂紧他，额头抵在他肩头，不肯让他看到神情也不愿撒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esp;&esp;“惩哥，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阻碍，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我答应你，你想要的一切，能给的我一定给你，不能给的我会为了你去争取，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这些问题都解决好，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esp;&esp;这哀求的语气刺痛了姜惩，鼻尖一酸，差一点儿被他说得破了防。
&esp;&esp;“你小子……”
&esp;&esp;分明对不住他的人是自己，他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种让他无地自容鬼话来。
&esp;&esp;“我……先吃饭吧，我给你煲了鱼汤。”他想拍拍宋玉祗的肩膀，想起那人的伤，手便停在了中途。
&esp;&esp;他一直不曾提起他的伤，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只是怕自己的过度关心反而引起那人敏感，便一直是在暗中观察他的伤势，从他上臂活动的幅度来推断他恢复的程度。
&esp;&esp;宋玉祗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抓着他的袖口不肯撒手。
&esp;&esp;他记得睡前那人给他打了一针止痛，就在床边守着他入睡，偶尔他会痛醒，每次醒来，那人都会搂着他温言安慰，哄他再次入眠，现在想想，他何止一夜未眠。
&esp;&esp;姜惩被他逗笑了，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乖，听话，快把碗筷拿进去，我难得这么用心下一次厨，不好好吃饭看我不揍你。”
&esp;&esp;他拎起勺子轻轻敲了敲宋玉祗的脑门儿，看他半信半疑的样子，忽然觉着心中愧疚更甚，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搂着他的腰，吻上他的唇。
&esp;&esp;“玉祗，我是不是一直……一直都没能给你安全感？”
&esp;&esp;宋玉祗眨了几下眼睛，有些茫然无措，既欣喜，又害怕父亲的话会起到反作用，让那人反感，眼前亦幻亦真的景象不过是风暴前最后的宁静，
&esp;&esp;“欠你的，我都补回来，就现在。”他抱着宋玉祗，轻吻着他的喉结，感受到那人的战栗，他便紧贴着他，将自己的体温渡与他。
&esp;&esp;他头一次觉着，这具似乎永远炙热的身体居然也有这么冰冷的时候。
&esp;&esp;“惩哥，你说清楚……”宋玉祗咬着下唇，许久才憋出接下来的追问，“你说清楚”
&esp;&esp;答案哽在喉咙里，姜惩吻着他的眉心，想吻尽蹙在其中的愁绪，话音很轻，却一字不差地入了宋玉祗的心。
&esp;&esp;“我亲吻恶魔，扒开他庸凡腐朽的皮囊，得到了他发光的骨与魂，也得见了世间最璀璨的星，只见光华，不蒙尘埃。感谢他驱散黑暗，临于光明，即使身在幽渊，只要有他相伴，人间便不再寂寥。”
&esp;&esp;姜惩紧拥着他的爱人，笑说：“哪怕是一同下坠，我也不会再让你隔着冰层亲吻我了。”
&esp;&esp;印象里，姜惩似乎很少见到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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