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手掌在伤痕累累的臀肉处揉捏,宋微玉感到疼痛,发出哭叫:“哥,别揉。”
宋赫华像是没听到,执意将臀肉处的淤青揉散了,这下宋微玉疼得更厉害了,他想用手背挡住,却又不敢。
“起来吧。”
这话一出,宋微玉如蒙大赦,从兄长的怀中爬起来,低眉顺眼站好,臀肉滋滋作疼,他这副狼狈样子尽数落入宋赫华眼中。
“去墙角跪省。”
“是。”宋微玉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光着下身子,乖顺跪在角落里,肿臀朝外亮出,手臂高高举着檀木戒,腰背挺得笔直。
房门关闭,书房内只留下他一人。
宋微玉憋不住委屈,瘪嘴默默流泪,他挨了一顿打,兄长却连一句宽慰的话都没说。
可是,从前他不懂事惹了祸,兄长罚了他后还会将他揽在怀中安抚。
他跪了许久,腿脚都发麻了,外面响起陈妈敲门的动静。
“六少爷,大少爷让您出来用膳了。”
宋微玉起身将檀木戒放回柜子里,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捡起地上的睡裤,丝绸睡裤虽轻薄,但肿胀肥烂的臀肉塞进去,还是让宋微玉疼得龇牙咧嘴。
他连大步行走都做不到,只能一瘸一拐开门往餐厅走去。
陈妈一早就听见书房里的动静,方才宋赫华出来,她好言劝了两句,哪知这次大少爷板着脸让她不要再管此事,也不许她为六少爷求情了。
不知道六少爷是犯了何错,竟惹得大少爷如此震怒,连她去求情都不管用了。
陈妈心疼大少爷年幼丧母,也可怜六少爷的遭遇。
宋老爷生前有四儿两女,原配温太太只有大少爷一个儿子,继母姜太太膝下有一双儿女,宋微玉行六,是宋府里年纪最小的少爷,却因生母是烟花巷的舞女,受尽白眼。
更何况六少爷的身子与常人不同,宋老爷对他多有嫌弃。
宋微玉还没走到餐桌,远远就瞧见了那把令人胆寒的高凳,他扭头想跑,兄长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去哪儿?”
宋赫华坐在主位,宋微玉低垂着脑袋,挪动脚步站在兄长面前,他小声撒娇求饶:“哥我站着吃吧。”
“去坐着,磨磨蹭蹭不像样。”宋赫华素来说一不二,他做决定的事还没人敢反驳。
宋微玉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坐在高脚凳上,这把椅子是用梨花木所制,凳腿十分长,坐上去脚尖都无法点地,身子的重心全都压在肿烂的臀肉上,疼得他眼泪汪汪,连筷子都差点握不住。
他起初耍了小心思,往前挪了挪屁股,使得大半个屁股没坐在凳子上。
“宋微玉,坐好。”
兄长连名带姓的警告,宋微玉吓得差点把碗打翻了,他头也不敢抬,试图装鹌鹑,而后乖乖把屁股挪了回去。
冰凉的板凳与滚烫火辣的臀肉接触,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实在难熬。
宋微玉快速扒拉碗里的面条,大口大口咀嚼,想快些结束这场刑罚。
“哥,我吃饱了。”
他放下碗筷,起身时牵动身后受伤的屁股,一瞬间的刺痛叫他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肿胀不堪的屁股,指尖触碰到睡裤时,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臀肉的滚烫。
“不管你是真心喜欢乔元淮,还是存心想要来气我,我给你三日时间,把这段关系处理明白,不要再让我听见任何风言风语。”宋赫华的目光审视着他。
宋微玉睫毛颤了颤:“是,我知道了。”
“要是再让我知晓你在军校不学好,这书你便不用念了,营里还有几个空闲职位,正好去磨一磨你的性子。”
“嗯。”
宋赫华瞧他这副受气包的模样就来气,挥了挥手:“去吧。”
此次他回来,需将之前堆积的事务都安排了,再加上战后各项事宜要他做决策,因而格外繁忙,接下来怕是有几日没法归家了。
宋赫华匆匆去了军营,宋微玉上楼趴在床上伤心。
陈妈送来一瓶药膏,又来告知他一桩事。
“朱太太今早托我给六少爷带了一个皮钱夹,六少爷可要瞧瞧?”
朱太太就是宋微玉的生母,曾经的宋府五姨太,朱红香。
自从宋老爷去世,他母亲就从宋府搬了出去,极少与他见面,宋微玉一听,接过陈妈手中的皮钱夹。
上面的钢印是新百货,触感与普通钱夹不同,想必价格不便宜。
宋微玉的吃穿住行都是由宋赫华负责,用度都是最好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是这钱夹是他母亲送过来的,意义不同。
九港城的大芝麻巷里住着的大多是靠手艺吃饭的平头百姓,其中生活比较富足的便是巷头的老秦家。
秦安定早年在宋府做厨子,攒下了一笔钱,离开宋府后开了几家饼子铺,生意还算红火,最令人羡慕的是老秦娶了一个貌美的太太,身段苗条,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叫人挪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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