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寒光照着他们两个的眼睛，在夜色里那对蓝色的眼睛终于有了白天未见的光华。
&esp;&esp;“谢谢……”
&esp;&esp;“不谢。好些了吗?”嬴寒山看他看剑，苌濯愣了一下，收起剑：“已经好了，白日里我太不像话了。”
&esp;&esp;他犹豫一下，还是下意识往她手腕瞥。
&esp;&esp;“别看啦，往这上面砍一剑都不会有印子，要不要试试?”
&esp;&esp;苌濯立刻收起了剑：“不要胡吣。”
&esp;&esp;风带走他身上残余的血腥气，冬天的天空离地很远，今晚星子也不甚明亮，两个人在黑暗中向前走，仿佛一起涉过一条黑暗的河流。
&esp;&esp;在淙淙流动的黑暗里，她听到身边人呢喃。苌濯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极轻，极低。
&esp;&esp;我的命格不是那么好。他说，
&esp;&esp;“也并没有人给我算过，父亲通命理，但不对我说这些事。但是……”
&esp;&esp;一段沉默，好像一根蛛丝被风吹了起来，又在脸前被扯断。
&esp;&esp;“但是，就是不那么好。遭遇各种各样意外的人太多了，我身边的那些人，幼年时的玩伴也好，同窗也好，父亲……母亲也好。所有在我身边停留的人，最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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