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陆仁某在问什么。直到何翠子和陆仁某两个人都呆呆地大睁着眼睛盯着她, 她才发觉自己好像忽略了身边的人。
&esp;&esp;“钱和文书和旗子得还给我, 皮子给你了,你喜欢我那里还有。”嬴寒山瞥了一眼何翠子手里的盒子, 确认里面的钱和文书之后把那张毛皮搭在了她胳膊上,“随便做点什么吧,绣旗子拿来镶边也行。”
&esp;&esp;她转头向陆仁某:“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esp;&esp;“我说,呃,大将军想……想……”
&esp;&esp;“哦,”嬴寒山笑了笑,“我刚刚在想这个乜允。”
&esp;&esp;……?
&esp;&esp;为什么他俩又一起这样惊恐万状地盯着她看?什么毛病这是!
&esp;&esp;有些人的人生是起起落落,有些人的人生是起落落落落。乜允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什么,总之现在可能已经到底了。
&esp;&esp;他被单独关了起来,一天从早到晚都能听到外面士兵巡逻的声音。最初的一段时间里他沉浸在不可自制的惶恐和懊悔里两千人顷刻被屠杀殆尽的样子还在眼前。
&esp;&esp;他以往都是跟着殿下出战,要么就是镇压些拿着镰刀草叉的暴民,杀些不成气候的流寇,他何曾置身于这样的修罗地狱过?要是听那项延礼一言,倒不至于如今身陷囹圄了。
&esp;&esp;而随着时间推移,另一种情感吞噬了懊悔和那些细微的羞愧。
&esp;&esp;乜允隐约想起来一些关于沉州军的传闻,那个女将据说有些不同寻常的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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