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嬴寒山不说话了。
&esp;&esp;日光正在浮现出来，帐门前被涂上一层浅淡的白色。嬴鸦鸦倚靠在榻旁，歪头看看嬴寒山，又看看严实的帐子。
&esp;&esp;“阿姊，”她说，“我有个想法，不一定对，你等我说完再告诉我对不对。”
&esp;&esp;“我之前就留意到了，苌军师身上有股很淡的花的香气，刚刚我进帐子时又闻到这股气味。之前我听说在两军交换人质时，战场上莫名出现了满地的藤蔓与白花，苌军师恰好在那时候不见。”
&esp;&esp;“上一次阿姊把我推开，他冲过来救我，我根本没看到他是从哪里来的。袭营那次，他又是这么快地来救我……而且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一瞬间就切开了怪物的颅骨。”
&esp;&esp;“阿姊，苌军师，是人吗?”
&esp;&esp;嬴寒山复杂地抿了一下嘴唇，没回答，嬴鸦鸦立刻续上后半句话：“于我而言无所谓!只要他不想伤害阿姊，只要他一直喜欢阿姊喜欢得可以为阿姊死，我就根本不在乎他是什么。”
&esp;&esp;“他不是……什么喜欢?”
&esp;&esp;嬴鸦鸦不说话了，嬴寒山也不说话了，前者用一点点谴责的眼神看了嬴寒山一会儿。
&esp;&esp;“要不是我知道阿姊，我会以为阿姊是个坏心肠的。”
&esp;&esp;坏什么心肠?
&esp;&esp;嬴鸦鸦别开话头，指指桌子：“之前送给军师茱萸时，他回了我一朵花作回礼。这朵花一直没有枯败，我就放在几案上。昨夜醒来的时候，看到花中一直在落下血泪，就顺手拿来……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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