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某推了一下来拉他的那个人,满脸不耐烦地又给自己系上绳子。他刚刚是想到了这件事,拿人做桩,总有一个人要自己想办法,他得保存好力量,做最后那个人。
&esp;&esp;军令如山,没人能劝,余下的两个人从平台上爬下去,陆仁某再一次把镐头钉进石缝里。他们拽着绳索,颤颤巍巍地荡过这一片绝壁,现在只有陆仁某孤身一人在这里了。
&esp;&esp;他坐下,休息了一阵。
&esp;&esp;其实从斥候到校尉,他也没花很长时间……这一切都是自那个会飞的剑客把自己拉起来,投到大将军怀里开始的。
&esp;&esp;在那之前他就是个无名的斥候……这辈子做过最了不起的事情就是疏散了村子里的人,抱着那个叫玉童的孩子上树躲过了追杀。
&esp;&esp;玉童……玉童应该也过得挺好的,听大将军说有户好人家收养了他,峋阳王被打死之后那边也不打仗了。
&esp;&esp;陆仁某吐了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拔出手镐站起来。
&esp;&esp;“不怕,”他喃喃地说,“玉童,阿兄带你再爬一次树。”
&esp;&esp;绝壁上也有点草木,但从这里到对面很不保险,他在掌心上缠了两圈布,整个人扒在石壁上,缓慢地向着另一边移动。
&esp;&esp;脚下几乎是空的,手上只有些枯草,站在另一边的士兵们屏住了呼吸,天地忽然寂静得连虫子的鸣叫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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