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转着那个烟盒, 微妙地笑起来。
&esp;&esp;“你抽的, 只是你忘了。妈妈死在这个屋里之后，你从床头找到她留下的一盒烟，然后你就开始抽烟了。”
&esp;&esp;嬴寒山眨眼, 再眨眼, 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她的眼睛。
&esp;&esp;“不对, ”她说, “我妈没死。我们只是终于闹崩了, 她去出家了……”
&esp;&esp;【嬴寒山】把烟盒丢在床上。
&esp;&esp;“她死了，就死在这。不然你的心魔为什么会是这个家?”
&esp;&esp;眼前这个自己在床边坐下，她扭头看着床中央, 那里有一小块深色的污渍，好像一小洼雨水积在石窝里, 快要蔓生出青苔。
&esp;&esp;“你不记得了。”【嬴寒山】梦呓一样说, “你把它丢给我了。”
&esp;&esp;“你和她闹掰了，这是对的，她去公司找你, 你终于崩溃了。你买了车票，没带行李, 随便跑到什么地方待了三天, 就像你以前逃走那样。”
&esp;&esp;“你谁的电话也没接，当你再开机时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绝大多数都是她打的。当你翻看通话记录时，又有电话打进来了。”
&esp;&esp;她停下了，像是一个鬼故事讲到门被推开时一样。
&esp;&esp;“派出所打来的，”【嬴寒山】说，“她打开煤气，在那天凌晨死在了家里。”
&esp;&esp;门虚掩着是因为警察来了，窗户被黄胶条封死是因为她开煤气不想泄露出去，看不到想不起打不开卧室的门，因为妈妈死在卧室里。
&esp;&esp;“就是这样。”
&esp;&esp;大概十秒或者二十秒，嬴寒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耳朵里充满了古怪的白噪音。那是系统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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